“张瞻。”
赵思危看张瞻,“脑子里面的水应该哭出来了些吧,现在想想怎么办吧。”
张瞻抓着赵思危衣袖的手落下,绝对不妥协,“要么,按照我最开始心软的话做,要么,你们就让我死在这里,否则我今日只要活着出去——”
“别他娘的放狠话了。”
赵思危把他拽起来,“张瞻,我现在是站你这边的,不管以后你要做什么,你别对着我下黑手。”
张瞻看他。
赵思危顾不得许多,“我们各论各的成不成?你和我娘的仇你们自己干,我和你是没仇的!”
娴妃觉得儿子有趣,“各论各?赵思危看不你小子也是天真哪款的,你是我肚子出来的,你觉得张瞻会放过你吗?”
“我脑子里面没水。”
张瞻说:、。
赵思危眼神焦灼。
张瞻却看向了娴妃
“娘娘以为我入宫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单枪匹马进来?若是一个时辰我还没出宫,就会有我安排的人去三司敲鼓,我名义上的侯府父亲也会马上进宫。”
“而你,谋杀皇子,你觉得,谁能包得住你?赵思危,你自己都说了,他现在嚣张的底气,是你这个以色侍君的老娘,和我乐意给他鞍前马后!”
“你儿子现在就是个废物皇子。”
赵思危破防,“你骂人别他娘的一锅都骂了!”
张瞻见着娴妃有些动摇,问旁边的赵思危,“赵思危,我要去见你爹,你要去吗?”
赵思危点头,他现在绝对把张瞻贴紧。
在这货彻底平复下来之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用任何话把他弄得和他对着干。
这辈子这样被追着砍,他是真的冤枉死了!
不是他干的啊!
他今日还救了张瞻的命呢!
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明明是这场大雪后,张瞻主动请缨去赈灾才开始转变的。
他甚至早就拟好了赈灾的折子,等着过几日就呈送上去,这个差事他去办,不让张瞻有这个机会,到时候就让汀窈替她盯着张瞻一举一动。
出了门,张瞻拽着赵思危就开跑。
“跑什么!你慢一点!”
张瞻不说话,就是铆足气力跑。
赵思危发现不是去父皇宫殿的路,这是出宫的路。
这是几个意思?
“不去找父皇吗?”
“这种爹为什么要认?你喜欢都给你!”
赵思危不说话了。
等着稍微看见宫门了,张瞻才停了下来,累得蹲在地上只喘气,动了动胳膊,“放手,真的要断了。”
从他要跑开始,赵思危就一直拽着他的胳膊。
赵思危不放,张瞻忍无可忍,上嘴就是咬,很用力的咬了上去。
好,松开了。
张瞻看自己被拽红的手腕,自个吹了吹,又看站在旁边不听扶额的人,“赵思危,你不会是在给你娘演戏给我看吧?”
“演戏?”
赵思危抬脚就给他踹上去,直接把张瞻踹到雪中坐着,然后很冷漠的看着他,“那我现在就踹死你,就不是演戏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张瞻就干脆坐在地上,抓了把雪覆在手腕有点疼辣辣的地方,慢条斯理问,“你要和你娘决裂了吗?”
赵思危脑子很乱,“先陪你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