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掌印还妾一个清白,求求掌印!”
晏鎏锦的妾室,求李浔还她一个清白,这场面李重华看得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人世间的荒唐事,也确实太多了。
“夫人要是没做过,东厂和大理寺自是会还夫人清白的。”
李浔直直地与荣兰对视了一眼,“夫人莫怕。”
荣兰的情绪莫名就被他这一句话安抚到了,渐渐地从方才那样惊恐、慌张的状态中趋为平静。
她又看了李浔一眼,李重华也跟着看了一眼。
而后她就重新跪到了厅的正中间,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努力稳着还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妾是冤枉的。”
“冤枉?你……”
晏鎏锦又准备开腔。
但再次被李浔打断,“宁寺卿,审案吧。”
李浔不开心,李重华这次能够肯定了,因为半分面子也没有给晏鎏锦留了。
按理说今日围在厅上的都是大皇子一派的,但偏偏李浔这样的做派他们也没有敢站出来说些什么的,中看不中用罢了。
怕是今日之后他们都又要承受晏鎏锦的一番怒火了。
但不开心的不仅是晏鎏锦,李重华看见司内的嘴角也抿着往下压了压,气弱了几分。
暗自将周围的人都看了一遍之后,宁渊也开始审起荣兰来了。
“按大皇子所说,你今夜不应在此的,那又为何会来此?”
“得了皇子妃的特令,想凑个热闹的,都可以来。”
荣兰回答得算是不卑不亢,“许萍也是的。”
宁渊审案问话的时候面上没有表情,但和李浔不同,是个公正宽厚的长相,故而让人不会惧怕。“你认得许萍?”
“她为殿下生了个庶长子,大家都是认识的。”
“那你也认得她的母亲了?也就是今日溺死的那个。”
荣兰几乎是不暇思索地回答道:“她的母亲,那不是她的养娘吗?”
厅内沉默了一瞬。
仅仅是这一瞬,就又让情绪平复下来的荣兰变得慌张了起来,但宁渊还在面无表情,也还在问。
“所以你认识她的养娘?”
“我,我……”
荣兰看向了李浔,可李浔比面无表情的宁渊更为冷淡,只是托着下巴淡淡地看着。
“听人说,你与许萍争论过几次,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