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于焕植向来冷着脸,对喜爱与不喜爱之物表现并无两样。
众人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阳刚男孩,被打成这样还能如此淡然,可能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是普通人!
“这哥们儿真猛,八成是废了。”
孙强幸灾乐祸的说道。
余早一下午都在流汗,这时,灼烧感已不明显,她看着男孩,指尖无意识的轻颤。
她走到男孩身边,曲起膝盖半蹲在他面前。随后脱下自己的衬衫,用力扯开,在缺口处将衣服撕成两块。
余早试图抬起男孩的手臂,男孩大力地甩开,不料却甩了个空。
“你很虚弱,你需要帮助。”
她轻声解释道。
她再次扶起他的手臂,在上臂的三分之一处环形缠绕。
他的手臂粗壮,衬衫只够两圈半,每一块都像是长年累月的成果,有生命力,咬在骨骼上,紧硕修劲,与在健身房特意练出来的完全不同。
大概是因为疼痛,他的另一手从头顶绕过来抓住小臂。
“往上一点,这里有桡神经,桡神经损伤会垂腕。”
他不在意余早说的扰不桡神经,手掌用力一拧,攥得更紧了,包扎的位置立刻渗出大片鲜血。
她移步下肢,将他的一只伤腿抬高,把自己的腿垫在他的伤腿下面。
“腿要高于心脏,有助于回流。”
她不期待回复,自言自语式的提醒道。
然后一个侧身,将另一半衬衫沿着他的腿部纵向放置,轻轻在腿部螺旋形缠绕。
血止住了。
余早趴在地上观察了一下伤口附近,没有紫青。
“衣服不太干净,没有那么贴合。”
她尝试最后的叮嘱,低下头,逼近他。
“保留体力,要想活命,没有选择。”
男孩蓦地抬头,目光移到她脸上,她的表情中有极浅的笑意,话却是清醒动人。
余早不看他,直起身,变换另一条腿去垫他的伤腿。
众人直勾勾地盯着余早。
余早压根没有意识到,她穿着一件抹茶色的内·衣。
胸脯微微鼓起,隐隐的突出两点,腰部细的晃人眼。
男孩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一瞬间翻云覆雨,刚刚放松的拳手不由得收紧,隐隐显现出白的骨节。
空气一瞬间炽热了好几个度,一阵口干舌燥。
而当事人却还一副茫然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别过脸去。
-
熄灯前,苹苹找了一件连衣裙给余早,是之前的女孩留下的,泛着霉味。
蕾丝的质地在灯光下闪烁着华丽的光泽,有一种华贵之美。
“姐,等你衣服干了记得还给我啊。”
苹苹一副很喜欢想据为己有的神态。她将拖鞋倒扣在膝盖上,摆弄着上面已经松动的蝴蝶结。
“好的。”
余早手里攥着裙子,心里老大不乐意。
她有些不习惯,因为这件裙子让人充满想象。
裙子的剪裁带着浓郁的女性特点,设计师用精细的线条勾勒出一个个独具匠心的曲线。
无论是站着还是躺着,都散出迷人的性感魅力,为女性带来梦幻般的穿着体验。
来的时候没带多少衣服。
一件宽松的短袖T恤和一件肥大的白衬衫,一条及膝短裤和一条阔腿长裤,T恤已经臭,被洗干净晾在了院子里。
而白衬衫,她刚刚失去了它。
白炽灯下,她的眉眼晦暗,右手指缝里露出裙摆的一角,是什么样的人,这条连衣裙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