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已被苗疆蛊师一脉管制,不许任何门派及苗疆玄门蛊师子弟滥用,现仅有一些苗疆的大宗名门在饲养,但也只是少量饲养。”
方子泓声音有些沉沉。
江知缇:“所以这是不许除苗疆玄门蛊师子弟以外的人饲养与使用的。”
“对,一旦发现皆从严处理。”
方子泓道。
江知缇:“……”
江知缇:“邬二小姐喝的汤药均出自邬夫人之手,且邬夫人不仅只饲养了忘洛这么一种蛊虫。”
方子泓拿起热茶的手猛然一颤。
“这是夏锦生前与我说的,汤药由邬夫人抓取;邬二小姐与我说其中一味名为忘洛。”
江知缇揭开了茶壶盖子,看热气氤氲。
“我跟在邬二小姐身边不如夏锦那般久,但大部分时间都与邬二小姐走得近,也观察的多一些。”
江知缇缓缓地道。
“母女皆出一脉,且血缘向来神奇,这母女自然有不少小动作是有相似之处的。邬夫人在听见你送上的,所谓的‘不算很宝贝’的物件,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那个神色……与邬二小姐过度猜忌时是一模一样的。”
江知缇望向他。
方子泓:“……”
隔着一层茶气氤氲,方子泓眉头紧锁。
“我送的物件名唤蓉花笼,是玄门中最常见不过的一种法术小物件,能助人安眠,修身调息。”
“但此物最早,貌似是被苗疆一脉用做禁锢养好的蛊虫,随身携带的。”
蛊虫端倪,晋升婢女
此番误打误撞,当真是他们皆不曾预料的。
“或许,这府里的秘密只是蛊虫?”
方子泓的眉头没有先前那般紧皱,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如若那般,一切都将好办很多。既然是苗疆外人擅养且滥用蛊虫,只需他联系苗疆的名门大宗便可,那边自会派弟子前来清理。
江知缇:“……”
她也想这样认为,按照如今情势来看,貌似都指向了这么一个猜测。
但如果是这样,又如何解释那日的野狗,周赵氏的癫狂姿态,以及“它”
的存在?
她能够肯定,邬府与“它”
的出现有干系。
还有,她不曾与邬府结下梁子,为何要派人来追杀她?
江知缇敛了敛眸。
“没有这般简单。”
她说。
但方子泓已经不愿往另一边可能去猜测,她便也将话语戛然而止于此。
……
对于夏锦的死,邬府对此只道是饲养蛊虫遭到反噬,且有意伤害府中下人,又意图谋害邬二小姐,可谓死不足惜,又死得理所当然。
府内下人不懂何为蛊虫,只以为是养了什么不该养的东西;但那一条有意伤害府中下人,以及谋害主子,让他们对素来人缘甚好的夏锦产生了嫌隙。
但只要细细一想便能发现漏处甚多,先不说一个婢女,哪里来的路子得到蛊虫,还有能力饲养,单单是伤害府中下人,又意图谋害主子这么一点,不明动机且叫人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