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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樂推開他的手，「我老實，也得有的人配合。」

在門口說這些，做這些肢體接觸，季明樂不想被旁邊的鄰居看到說閒話，「我最近好像什麼事也沒做，你有事快說。」

「我聽說明妮跟你一個班。」

「是啊。」

傅敬舟交代，「既然你們在一塊玩，能幫的你儘量幫她。」

季明樂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她成你歡了？」

想到季明樂和唐明幾次三番走得那樣近，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傅敬舟有意沒將話說清楚，「江瞬一可能會盯著她，她還是個學生，很多事情不懂，你和江瞬一打過交道，知道怎麼做。」

一番話落到季明樂耳朵里，那就是傅敬舟默認了和明妮關係匪淺。

她沒說同不同意，「我有什麼好處？」

「你們不是朋友？」

「那我自己的事情都快忙不過來，傅先生有所不知，我們窮人的時間是最寶貴的。」

說成這樣，本質還是要好處。

傅敬舟放開對她的禁錮，冷淡幾分，「你現在的同學朋友不知道你之前的事，我勸你還是低調點，珍惜來之不易的平靜。」

可季明樂生活里的不平靜來自於他啊。

就算到了這時候，還在明里暗裡威脅她。

季明樂忽然喪失所有爭辯的力氣，不得不給出他想聽的答案。

傅敬舟來這一趟仿佛僅僅為了交代季明樂幫助明妮的事，他毫不拖泥帶水離開，被季明樂叫住。

「你最近對傅叔叔做了什麼？」

「你也想替他求情？」

季明樂抓住他話中的重要字眼，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陳舒。

她搖搖頭，「只是問問，我媽媽來找過我，所以我想，對他們的打擊應該比較大。」

傅敬舟不意外陳舒會來找季明樂，但看季明樂的表現，沒有答應陳舒什麼。

「你沒有聽你母親的參與這件事是正確選擇。」

傅敬舟站在樓梯口，頭頂廉價的白熾燈光並沒有斂去他周身的貴氣，反倒襯托得和周圍格格不入。

他意有所指，「繼續保持，知道什麼路該走，什麼路不該走。」

季明樂嘴角緊抿，到嘴邊的話猶猶豫豫又咽回去。她很想試探傅敬舟究竟知曉多少和沈鈺有關的事情，又怕掌握不好詢問的度適得其反。

糾結間，傅敬舟消失在樓道口，季明樂唯有作罷。

去上晚班前，季明樂還收到陳舒的信息。自從那天母女倆不歡而散，陳舒總會時不時給她發一些話，有規勸的，有威逼利誘的，還有些因為季明樂沒回過而變得刻薄難聽的。

可見傅嶸給她的壓力不小，她的情緒才會如此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