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看了他半晌,身下的痛楚逐渐感觉不到,周身开始酸软,之前被驱散的酒意再度合拢回归。他眨了眨眼,梦呓般道:“我在做梦?”
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怪异的情形,还有这么温柔的东方?
东方不败心中一动,诱哄道:“嗯,是在梦中呢,白天不是见过你吗?我特地入梦来看你呢!”
心中却是唾弃自己,这种话居然都能说出口,万一莲弟不相信,还不是挖坑自己跳!
然而杨莲亭却似乎相信了,他定定地望了他半晌,直到睡意袭上眼眸,才眨了眨眼含糊道:“是了……在做梦呢……不然怎么会与你……肌肤……”
“嗯?”
后面的话便逐渐听不清了,东方不败低声询问,却没得到回答,脸上的手却是一沉。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少年已经合上了眼,分明便是再度睡了过去。
十六、
分离
这小子,说他没警觉性还真不是冤枉了他!
东方不败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情况,面对再度睡去的少年,实是不知该高兴还是郁闷。但至少少年还是相信他的,不是“胜叔”
,而是他东方……
嗯?!
忽然想到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东方不败盯着少年的睡颜陷入沉思:莲弟信任他?信任那个只见过几面的东方不败?甚至可以露出这么不设防的姿态?
为什么??
盯着少年思索半晌,隐约有些头绪,却不知是真是假。就算有所猜测,此刻也得不到证实,倒是另一件麻烦亟待解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无语地伸指对着杨莲亭额头虚空一弹,不满道:
“你小子倒是睡了,我的‘小子’还没解决呢!”
他此时已经清醒不少,思及之前几乎完全没有自制力可言的情况,不禁微微皱起眉。此时想来,就算是他长期不得纾解,怀中又是自己心爱的人,这欲也未免太过来势汹汹了一些,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面对莲弟才如此?
他却不知,其实之前四夫人端给他的那杯酒多少有些催情的作用,东方之前喝得少,加上心法的关系开始并未觉得如何。之后被杨莲亭一撩拨,药效翻腾,才差点闹到烈火燎原。
但眼下继续显然是不可行的了,东方不败叹了口气,伸指在少年身上的穴道按了按,确保他不会清醒后,将少年依旧□的双腿并拢,而后置身其间,磨蹭许久才草草泄出了那股邪火。
完毕之后他抱着杨莲亭又亲了亲,衣物重新穿好,额外弄出来的“东西”
尽数用帕子包了丢入火堆毁尸灭迹,这才将两人身上都收拾停当。
折腾了这一气儿,外面隐隐见亮了。东方不败抱着少年沉吟片刻,之前留下的事情还没解决,这会儿必须提前回去了。当下伸手往火堆里添了两根柴,又摩挲着少年的额头,低声道:
“莲弟,今日之后你我要有段时间不能见了。待我达成夙愿,就来接你一起,不再遮遮掩掩的,任谁也管不着,你说好不好?”
明知道杨莲亭是听不到的,说出这番话时还是忍不住温和地笑了笑,他也就能在此时才说得出告别之语,真要是等莲弟清醒,怕是就难说出口了。
言罢东方不败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山洞,却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少年皱了皱眉,隐隐有了清醒的迹象。
……
第二天一早,任我行去崖顶练了会儿拳脚,回来时正琢磨着继续去闭关还是再陪女儿几天,就听到附近一阵吵吵嚷嚷。他皱起眉盯着那边看了一眼,招手叫来随侍在侧的吴总管道:“那边吵什么呢?鬼哭狼嚎的,去看看!”
“是。”
吴总管应了一声,向着那边走过去,不久回来禀告说:“教主,是东方左使那儿出了点问题。”
“哦?东方?”
任我行倒是有点诧异,他还真没见过东方不败犯什么大事儿。
“是左使房里的四夫人,”
吴总管跟了任我行这么久,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一流的,看出他感兴趣,便将之前所听钜细靡遗地讲了一遍,“据说是四夫人昨晚逾钜,惹怒了东方左使,所以左使一怒之下将四夫人赶出了房门”
他说着摇了摇头,这些年轻人还真是,这么点小事还闹得沸沸扬扬,巴不得旁人看笑话呢!
任我行却是若有所思地挑挑眉,接着忽然哈哈大笑:“东方不败,果然还是年轻啊!赶个小妾出房而已,随他去闹吧!告诉他处理干净点,别拖拖拉拉的扰了旁人清净。”
“知道了,”
吴总管应了一声,心中嘀咕,看来教主对于东方左使确实看重纵容得很,要是旁人闹出这种事情扰了他的清净,怕是早就一起论罪了,更遑论说什么“随他去闹”
云云?
正想着,抬眼间正对上任我行望着那边的目光中一闪而逝的狠毒以及幸灾乐祸,心中忽然一个激灵,忙又低下了头,匆匆后退两步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任我行没注意到吴总管那点小动作和小心思,他颇为幸灾乐祸的看了眼东方不败那边,吴总管带来的消息旁人不觉如何,他心里却是有数的:这一年来东方不败的武功明显提升,而且行为举止也比平时讲究不少,又很久不近女色……派出去的眼线回馈的种种消息足以证明,那厮已经开始修炼《葵花宝典》了。今儿这场闹剧,多半是他房里那个小妾求欢不成反而惹怒了这只去了势的老虎,所以受到了迁怒。
如此易怒而冲动,很显然东方不败确实开始失了男人的威风,心理不平衡了!哼哼,敲打敲打他也是好的,不过该安抚的时候也还是要安抚,免得对方狗急了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