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哪怕不能视物,亦是忍不住错开视线,小声解释:“奴婢夜里视力弱。”
“夜盲症?”
锦鸢愣了下,“奴婢不知。”
在赵非荀看来,她素净的脸上有迷惘之色,似乎从未听过这病。
他松开手,语气淡淡问:“还能自己走?”
小丫鬟点头,表情格外认真回了是。
赵非荀无言挑了下眉,转身朝床榻走去,身后果真响起她跟上来的脚步声,只是挨得过近。
更像是坠在他身后的猫儿,无声又乖顺地尾随着,连一个声都不敢发出来。
他忽然止步。
身后的小丫鬟不妨,轻轻撞上他的后背,却又极快推开一步,清冷月辉落在她脸上,清晰照出她满脸的惊惶不安,口中又道:“奴婢无意冲撞大公啊——”
身体骤然失衡、凌空。
猝不及防的变化让她顾及不上规矩惊叫一声。
可在反应过来是被赵非荀打横抱起后,她的脸上血色全无,眸底染着慌乱。
双手胡乱撑在他的胸口推拒着。
“大公子不可——”
身子挣扎。
偏赵非荀锁的紧,根本挣不脱不了分毫。
女子的里衣挣扎时微微敞开些。
赵非荀夜间视力过人,便是移开视线也已无用。
喉结上下滑动,眼底暗色沉浮。
“敢再动下试试看!”
嗓音压抑着警告之意。
小丫鬟意识到后脸颊煞白紧接染红,不敢再动,柔软的唇线紧紧抿着,无辜微红的眼角下垂,是她一贯示人的胆怯,鸦黑的眼睫不可告人的颤着。
青纱帐落。
身子被扔在被褥上,撞得她后背微有些疼。
她猛然想起嬷嬷的话,伸手拽紧自己的衣襟,双眸无神的迎上赵非荀的方向。
怯着声哀求:“奴、奴婢自己来。。。。。。”
赵非荀气息沉而缓,胳膊支起。
“好。”
锦鸢的眼睛不能视物,但耳力异常敏感。
在听见他起身的动静后,才护着衣衫起身。
明明已是第二次侍寝。
可今夜、此时,却比昨晚更令她紧张、恐惧。
她拨除所有衣衫躺下。
一如昨晚。
她轻声开口,“奴婢好了。”
可与昨晚截然不同。
她忍不住颤抖一下。
赵非荀察觉,手掌探了下她露在外的肩头,“冷?”
她咬牙不语。
赵非荀没了耐心,视线垂下裹着暗光看她。
一边逼迫她:“说话。”
“大公子。。。。。。不合规——”
垂眸看身下的小丫鬟宁愿咬着唇也不肯开口,就知道这又是她试婚的规矩。
可于锦鸢而言,却只是不见尽头的折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