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失落地瞥瞥嘴,弯腰摘下鞋子,甩开脚丫跑了起?来。
啪啪响,水花溅了起?来。
秦烟低头看一眼溅湿的裤腿,不在意地笑笑。
进了大楼,收起?伞,秦烟越来越明自己身体素质在下降,短短半个月,就生病了几回。
他想赶快回去洗一个热水澡,干脆选择坐电梯。
那么多人坐电梯都没?事,他不觉得自己是那个意外。
周叔容抿住嘴,他想起?了电梯里那只鬼脸。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死掉,婴鬼付鬼脸时,他没?有看到。
电梯里挤满了人,多数穿着黄衣服和蓝衣服。秦烟听到身旁有人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懒,天天点外卖。”
这说话的人,头顶在发光,正是阿玲的房东。
房东接着抱怨:“真是的,还?要?老头子我帮她收拾东西?寄过去,懒得出?奇。”
要?不是交了违约金和辛苦费,他才?不干。
秦烟没?在意。
周叔容却不得不在意了,听这话的意思?,阿玲好像没?在监狱,不然老人不会是这种态度。
他想了想,就算她没?坐牢也不好受,婴鬼时刻相?伴在身边呢。
周叔容把这件事随手一放,警惕着那只鬼脸,如今他可不怕它了,要?是敢出?来,就吃了它!
然而,鬼脸始终没?有出?来,周叔容感受不到它的气息,也不知道它去哪里了。
也许,真被婴鬼解决了?
秦烟洗完澡,查了一下天气预报,手机上显示这场雨将在半小时后停止。他想了想,给馄饨摊的魏老板打电话,问他今晚出?不出?摊。
因为喜欢吃魏大叔的馄饨,秦烟特?地留了他的电话,如果当晚想吃,对方又出?了摊,他就会按着他的出?摊位置找过去。
手机里的怀旧铃声响了好一会儿,魏大叔才?接起?来,声音奇怪地喂了一声。
秦烟嘴里的话咽下去,转而问:“魏叔,你生病了吗?”
魏大叔的声音断断续续,“之?前…生了…一场病……好多了……”
“哦,那你要?好好休息——”
魏大叔打断了他的话,“不休息!赚钱……我要?赚钱给囡囡看病!”
“……”
秦烟有些说不出?话来,那些‘慢慢来,钱总是赚不完’的话在当事人眼里只显得虚伪,他勉力笑一笑,佯装什么都没?发现,说道:“那魏叔,你今晚还?出?摊吗?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馄饨了,好想念!我还?带朋友来!”
“出?…出?摊……我需要?赚钱……”
挂断电话后,秦烟总觉得奇怪。
难道是囡囡的病情加重了?
各人都有各人的难事,秦烟深深一叹,他帮不了魏叔叔。
他能做的,微不足道的事就是尽量去吃一碗敲馄饨了。
与此?同时,千米之?外的老旧屋村里,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魏大叔,不顾身上藏蓝色衣袍上的大片血迹,僵硬在屋子里走动,忙活着夜晚的生意材料。
那张青白的脸上,眼珠浑浊,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