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试图讲价。
当魏大叔用那双浑浊的眼球盯住讲价的人,那人缩了缩脖子,从心地转过去6块钱。
当汤也开始见底时,魏大叔又开始赶人了。
也有人不肯走,依依不舍,被魏大叔一瞪,心底的恐惧冒了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人彻底走光了。
魏大叔盖上汤锅的盖子,把折叠板凳都牢牢绑到车上,他骑上车,赶往一个约好的地点。
他等?着秦烟和他的朋友来吃一碗充满烟火气的敲馄饨。
馄饨
“你要走了?”
“既然腿好了,就?来一杯吧!”
“奇怪,你修身?养性了?快回?来跟我们一醉方休……真走啊?不仗义!”
临近夜晚十一点?钟,周朗星的偷溜计划被朋友们发觉,喝了杯酒,才?好不容易应付过去。穿过舞池,衣服头发都乱了,十字架项链不知被谁拽了去。
秦烟不来是正?确的,虽然打着?清吧的旗号,开店当晚却是不一样的,嗨翻了,舞池上的人就?没少过。
周朗星抓了抓头发,推门出去。
他目光随意一晃,定格在一个侧影上,痴痴不动了。
是秦烟。
他站在酒吧的招牌下,五颜六色的流光在他脸上叮当乱撞。
似乎感觉到什么,他缓缓地?转过身?,有道猩红的光朝他扫来,像浓墨重彩的油彩铺在眼睑上。
两人的目光轻轻触碰,秦烟稍稍垂头,抿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周朗星惊住了。
他愣在原地?,五指还抓着?头发,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多久了?怎么不叫我?”
秦烟不想给他负担,说?刚来。
他说?话时,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周朗星没有放过这个细节,走过去,沉声说?:“我不信。”
秦烟只好说?:“等了十分钟。”
他投降太快,周朗星眯着?眼,还是说?不信。
“好吧,”
秦烟歪头轻笑,“是十五分钟。”
周朗星说?:“我这次信了。”
秦烟笑意加深,他把周朗星从头看到脚,戏谑道:“你遭人打劫了?”
周朗星头发散乱着?,蓬蓬松的,遮住了一只眼。他的头绳不见了,脖颈上的项链也?不见了,身?上叮叮当当的拉环空缺了位置。
他无奈苦笑:“你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夸张。”
又问:“怎么不进去?”
闪烁着?灯光的招牌有些刺眼,两人慢慢走出地?下通道。
“我想进去找你的,但……”
秦烟苦恼地?皱了皱鼻子。
“太吵了?”
周朗星接道。
秦烟看他一眼,“对,太吵了。某人还说?这是一间环境清幽的清吧。”
周朗星闻言,竖起的食指轻轻碰了碰鼻尖,颇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