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
戈宏朗道:“阿满姑娘是夫人邀请的?贵客。”
仆从打消疑虑,笑道:“那正好,我还有事,便劳你领姑娘回去吧。”
仆从离开后,薛满悬着的?心落回原地,终于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懊恼地盯着戈护卫的?脑袋——对方一直低着头,不?肯多言语的?模样,能打探出东西才有鬼!
罢了罢了……
余下的?时间?里,薛满更找不?到打探的?机会,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回到衙门后,她跟着许清桉进入书房,将门扉合好,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小书案后——这是之前她代?替凌峰办公的?位置,如今还保留着。
许清桉也已归位,端起一盏热茶,不?徐不?疾地撇着茶沫,“你今日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满闷声闷气地道:“什么也没打探到。”
“不?是出去了好久,怎会一无所获?”
“按少爷的?意思,但凡苦读诗书十年,人人都能金榜题名了?”
她话里不?无火气,说?完又觉得理亏,耷拉着脑袋认错,“好吧,我承认是我没用,在花园里贪玩迷了路,白白浪费了时间?。少爷,你罚我吧。”
她想也不?想地朝许清桉摊开双手,动作娴熟至极。
这般下意识的?动作,令许清桉思绪略顿:在她丢失的?那段记忆中,是否曾有人习惯这样罚她?倘若有,那人会是谁?
薛满等了片刻,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心情蓦然由雨转晴,“放心,我不?记仇,你打吧。”
她摊着一双白皙柔嫩的?手,微微歪着头,笑吟吟地望着他,仿佛不?是在等待责罚,而是掬一场消融料峭的?春雨。
许清桉缓了声,“谁说?要罚你了?”
“我没办好事,你不?生气吗?”
“你没办好,自有人能办好。”
“谁?”
她瞠圆杏眸,“是你对不?对?你打探到消息了?”
许清桉将韩府婢女的?话复述一遍,薛满闻言抚掌一笑,“那太好了,咱们只需要派人去找闻铁匠,看近日韩府有谁去找他偷偷打过令牌,便能揪出那晚袭击何姑娘的?黑衣人。”
许清桉朝她摇头,“不?够。”
薛满不?解,“哪里不?够?”
许清桉用手指点点脑袋,示意她自己想。
薛满蹙着眉,暗暗思量:黑衣人丢失令牌后,共有两条路可供他选择。一是主动向?主人坦白,虽能避免露出马脚,可总归是办事不?力。二是找闻铁匠补上令牌,虽能避免责罚,却也存在诸多顾虑。
……顾虑?!
薛满灵机一动,“何姑娘意外?亡故,裘大?夫身?为她的?恩师自然悲不?自胜,该去外?地散散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