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挽雪疑惑:“经常吗?”
严峻点点,记得他看不见,非常肯定的说:“不经意间提过好多次了。”
花挽雪:“哦。”
习惯性吧,他也就不在意。
花挽雪:“我无牵无挂。”
严峻笑了,花挽雪表现出来的确实无牵无挂,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越来越会关心人了:“师父,你觉得我能走多远?”
花挽雪:“多远不知道,做好每一天就行。”
严峻揉揉头:“其实徒儿有点迷茫。”
花挽雪丝毫不意外:“嗯。”
严峻有些卡壳,不知道该不该说。
花挽雪:“继续。”
严峻:“徒儿要能力没能力,要才华没才华,要背景更是没背景的,徒儿不知道能干嘛。”
两人沉默了很久。
严峻反应过来:“师父,你有话直说。”
花挽雪:“你想让为师开导你对不对?”
严峻的多愁善感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他就知道,他这师父感觉就是一个破碎的人。
所谓的破碎不是说特别脆特容易坏的那种,就是有时候看他挺正常的,可有时候木的让人匪夷所思,平时看着聪明机敏,可偶然真的让人怀疑他这一身修为的真实性。
感觉哪一面都是他,可哪有人又聪明又笨,又机敏又迟钝的?
严峻无可奈何:“那你觉得呢?”
花挽雪:“我不会。”
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开导过别人。
实在是因为,他有一次遇见一个心情烦闷的小姑娘,尝试给人做开导,结果开导着开导着那女孩差点跳水轻生,他师兄也就放弃了。
严峻:“那你现在在干嘛呀?”
“……”
花挽雪转过身来。
要是眼睛能看得见,严峻怀疑他会扫视自己全身,然后皱眉,浑身上下透着这个人怎么那么蠢的气息。
花挽雪点点头,非常肯定的说:“嗯,还好不是我。”
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