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背后有伤,用手肘撑着床铺翻身,温声说:“也活着。”
虞幼文听这话音,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他问:“可是受了伤?”
林烬突然起了劲儿,心底酸酸的:“别管他们了,我身上疼,你帮我揉揉。”
虞幼文责备地看他,林烬勾起一边嘴角:“是真疼,都快被压扁了。”
“哦……”
虞幼文用掌心按在他胸膛上,轻轻按揉,“要不请太医看看?”
“你比什么太医都管用。”
太医都进宫了,林烬也不想麻烦,他闭上眼,像要就这么睡去。
帐中静谧,虞幼文给他按摩,林烬悄么声拉着他,慢慢往腰腹拖。
于是虞幼文便揉他的腰:“这里也疼么?”
“嗯。”
林烬接着移动,“还有这里,痛死了。”
虞幼文不乐意,要抽手,林烬紧紧攥住,用一种色眯眯的哼声耍流氓。
“你伤着呢,”
虞幼文垂眸看一下,有些肿,“我去拿药油。”
林烬抬腿勾住他的膝弯,不让走。
这兴致一来,就像不败的花、不灭的火,直往绚烂燎原的方向去。
虞幼文怕碰着伤,没有挣。
林烬懒懒地看着虞幼文,火烛昏光透过耳朵尖,投下一小片泛红的光晕。
离这么近欣赏,仍让人觉得不够近,伸着食指,触碰他淡粉的嘴唇。
往下扒拉,再松开,有亲嘴儿似的啵唧响声。
虞幼文窝着脖子,用额头抵着他胸膛,不让碰了。
林烬没玩够,用指背刮蹭他的脸颊,安抚一阵,又去扒他的嘴唇。
虞幼文生气了,咬住他的指尖,林烬也不躲,低头嗅嗅他的头发,有皂角香气。
他可怜兮兮地说:“从给你洗澡到现在,再好的东西,也经不住这么忍。”
“你一直都是这样。”
虞幼文才不信,用泛红的眼角瞪他,被他这样一看,林烬就心醉魂迷了,挺着腰,紧贴他的小肚子。
虞幼文极轻地呼口气,低下头。
他是那么的无奈,细软发丝卷起凌乱的圆弧,晃在烛光中,闪耀着朦胧光辉。
林烬抚摸他的发顶,迷醉地欣赏他:“那些信,我看了。”
虞幼文停了片刻,林烬戳他脸颊催促:“真有那么想我么?”
虞幼文点了头,又含着害羞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没看着林烬的信,有些郁郁的,想抬头问,林烬没让:“专心些,不然藏起来,不给你了。”
虞幼文抬眼看了看他,眼角嫣红湿润,他真的很聪明,一学就会,林烬恨恨的想。
“以后不准这样看别人。”
能不能放下他?
虞幼文轻轻摇头,是说没有,这眼神是那么的无辜。
林烬很清楚,他在外面,是克己复礼的谦谦君子。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在别人面前变得端正肃然,从不恣意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