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将地上的碎玉镯,捡了起来,用手帕包好。
这玉镯本是他赔她的,算不得什么好玩意儿,他还可以送她更好的。
楚盛窈瞧他小心的捡着东西,背影落寞,也没有继续去取另外的手镯,她摸了下这把小钥匙,约莫只有一寸多。
不晓得是做什么的?
“你究竟要做什么?”
褚昭放好碎玉镯,坐到她身侧,“不过是,想要叫夫人愉悦罢了。”
他所做,不过是想要和她多待一会儿,只他们二人,将欠她的那些,全部都补回来。
他甘愿垂首服侍着她。
谁也说不准日后会如何?只想叫她记住,他带给她的欢愉。
“盛窈,若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还会留在镇国侯府吗?”
褚昭对她离开的这般干脆,耿耿于怀,“还是我叫你厌倦了,才会让你想要逃离。”
楚盛窈摇头,“我只是更想要自由,以往祖母在,我舍不得。如今却更想做自己,而不是镇国侯府少夫人。你极好,至少在未将我囚禁之前,可我向来不信所谓的真心。先前我说的是真的。你我若生了龃龉,你转头便可觅的佳人,而我却困在四方的宅院。”
“你不信我?”
她摇头,“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人心。”
人心善变,就连她都无法保证,怎敢去相信旁人。
褚昭看着她的眼眸,清醒到了极致,如璀璨的星。
以往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样貌,而是这双眼眸,万千星空中,独她这一双最澄澈。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她这般活的太痛苦了。
他有些心疼她。
“可我爱重你,盛窈。”
他从未有过这般的情绪,想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血肉中,与她永不分离。
失控痴迷……完全不像他。
她浅笑,笑他所谓的爱。
“褚昭,若当真心悦一人,是不会叫她受这般委屈的,”
她已经不想和他争执了,“在楚府,我被困,好几年未出府。他们皆说我这般样貌的,只会被权贵藏在后院,供其取乐,不见天日。常有人会因此取笑与我,即便是祖母护着,那些小话依旧会入耳,可我分明什么都未做。你今日所做,正是映照了她们的话。”
楚盛窈想起了那些过往,如今却成了现实。
可笑啊!
她轻声道:“褚昭,不要让我恨你!”
一字一句,皆入了他的心。
他捏紧拳头,眼眶泛着红。
她的伤痛他晓得,可他只自私这么一回。
“那便恨吧!”
褚昭抓住她的手腕,低下了头。
她根本无力撼动,恍惚间,似乎瞧见他眼眶的泪渍。她还以为是她看错了,伸手碰触到他的眼角,指尖湿润。
她的手立马被褚昭给按住,他喘着,气息扑在皮肤上,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你要自由?可自由能给你带来这些吗?”
褚昭完全放低姿态,只为了叫她更加的欢愉,身喘息声在耳侧响起,“盛窈,只有我能叫你这般快乐,你要记着我。”
他眼眸情谊喷涌,细细的注视着她的反应,轻重缓急皆顺着她的表情来,待她要躲时,便又会低头轻咬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