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继续说自己打听到的“架是昨天晚上打的,人是今天上午被抓的。”
岑芙瞬间抬头,声音都高了“谁被抓了”
纤纤无奈,瞧见她这副担心的模样,赶紧解释“放心,是余强被抓了。”
“你说巧不巧,他昨晚上被打,在医院躺着根本没法跑。”
“听说是因为组织赌博,开地下赌场,涉事金额不小呢。”
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余强在别的城市偷偷做这事这么多年都没被现,这一下子就被告了而且证据确凿。”
“你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想。”
纤纤看着岑芙,鲜少露出了皱眉的表情“不觉得有点后背凉了吗”
这确实有些细思极恐,可岑芙是多少了解许砚谈的人。
这两件事撞得这么凑巧,一看就是他的手笔。
太有许砚谈的做事风格。
用最正义的方式,解决掉惹到他的人,达到略显邪私的目的。
可是
如果真的是为她解决余强。
岑芙下压眉头,开始不懂了。
许砚谈只要去揭余强的犯罪事实就足够,完全没必要亲手去打那个架。
他明明是那种做事不脏自己手的人。
余强被警察控制,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危险。
可岑芙听完却一点也不轻松,心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
反反复复的。
只有他被打伤这一个讯息在叫嚣。
晚上。
香草和橡木香气交织缠绵,琥珀色的轻泥煤味威士忌在剔透的矮杯里摇晃。
酒液浸润了他形状好看的下唇,一口清冽甘味顺着喉咙直下。
许砚谈淡抿了口酒,突出的喉结微微滚动。
毫秒之后,威士忌尾调的醇厚扑来,在味蕾中编织出一种奇异的平衡。
酒吧私人包间里,他所坐的开放式吧台正对面铺着一块投影仪幕布。
正在播放颇有年代感的电影。
他垂着眸子在看,细密的眼睫遮了近半情绪。
胖猴坐在他旁边,凑近打量着他侧脸上这一块擦伤啧啧出声,“瞧瞧,瞧瞧。”
许砚谈偏眼,无声瞥他。
“哥们儿,我可有年头没看见过你揍人了。”
胖猴贼笑,逮着个机会就可劲嘲讽:“不知道的以为你金盆洗手了呢。”
“不该啊,他又没什么能耐,你这伤受得邪门。”
虽然他昨晚也在场,不过他和许砚谈向来如此,兄弟之间说要揍谁那就是不问理由得跟着上,有什么打完再说。
“你啥情况,那人怎么你了。”
胖猴想起余强那小喽啰,突然想起那天他护在身后的女孩,把岑芙那张眼熟的脸在脑子里对了对身份。
胖猴一拍脑子,直接卧槽出声,“大哥你他妈不会吧”
许砚谈被他这一嗓子吵到耳根,手指抚摸着琉璃杯壁的动作不耐停住,轻飘飘甩了句:“狗叫什么。”
“畜生啊许砚谈。”
胖猴指着他,想起许砚谈扛着人家妹妹跑的场景,“那不是颂宜美女的妹妹吗你丫这么贪婪啊”
“姐妹俩你都”
话没说完,胖猴的嘴被许砚谈偏头过来这一记眼刀封住了。
许砚谈冲门口的方向歪了歪头,漫不经心道:“再说屁话就给我滚外面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