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这种姿势,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丹栀颤抖着身体,声音柔和,“摩拉克斯,我可以坐在你腿上吗?”
青年的话语带着点委屈,“椅子坐着有点疼。”
摩拉克斯突然停下了动作,认真地打量他。
不对劲。
一个刚刚还在思考与另一人婚礼的人,怎么突然服了软?
祂看着丹栀的眼睛,看穿了他假意外表下的愤恨。
他在讨厌自己。
即便已经从青年的种种行动中,隐约意识到这件事,可摩拉克斯依然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祂松了手,要将另一枚耳坠挂上,迎面来的就是个一个巴掌。
这点力度对祂来说,不痛不痒,却让祂心揪。
“摩拉克斯,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丹栀扯下耳坠,狠狠摔进摩拉克斯的怀里。
他的脸上还带着被人戏弄的红晕,看着惹人心疼。眼泪一滴一滴的掉,打在摩拉克斯的手背上,晕染了皮肤上的纹路。
祂不知道怎么说。
祂只是…太想丹栀了。
摩拉克斯已经有五百多年没见过丹栀了。
祂每天在倚岩殿处理事物,总会盼着某一天,青年乘着星槎奔来,像往常一样扑进祂的怀里,催着祂睡觉。
又或是嘴上拒绝祂无礼过分的请求,却又会主动跨坐在祂身上,满足祂从未知足的愿望。
千年的陪伴,让祂习惯了这一切,也让祂习惯了种种亲密的举动。
摩拉克斯只是想像往常一样,继续爱着他。
可祂又明白,现在的丹栀看祂,只是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即便钟离讨到了他的欢心,摩拉克斯有了一条后路,可祂不甘心。
祂既想让丹栀爱祂,也爱钟离。
祂恍然大悟。
原来,祂的欲望已经被养大到无法遏制的地步了。
“丹栀,我们真得没可能了吗?”
摩拉克斯握住他的手腕,像是在哀求他。
即便知道旁人都看不见他们的动作和话语,丹栀也不需要为此羞耻,可这张桌子上,还有两人在吃饭,不断发出赞叹的声音,偶尔说几句和自己有关的话。
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丹栀被现在的情景激得无所适从。
他看向岩神金黄色的眼睛,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太像了…”
丹栀喃喃自语。
摩拉克斯握紧了他的手,“你在透过我看谁?”
丹栀回神。
当看见摩拉克斯微微发怒的表情时,计上心头。
青年的耳尖还残留着拉扯后的血珠,衬的面庞惊心动魄。他拂去耳上的血珠,意有所指:“当然是,会在未来为我挂上耳坠的人。”
“摩拉克斯,你有一双和他很像的眼睛。”
他是谁?
是钟离。
钟离是祂,摩拉克斯也是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