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参杂旖旎,谢博成指尖在她腰间点火,缓缓地,段语安被引燃,双手不由自主地勾上他的脖子。
时间静止了,世界只剩相拥的两人。
谢博成双手握着段语安的大腿将她往前拉,而后来回流转,指尖无意识地钻入她的裙摆中,一点点向上。
微微凉的触感慢慢攀爬着,段语安情不自禁出一声低吟,如即将溺水般躲开谢博成的唇,靠在他耳边大口呼吸着。
意识早已化作了水,在热情中倏地蒸。
可就算这样又如何呢,拥有爱人,神智当然可以去狂舞,带着自己享受迷乱。
谢博成的手已经接近终点,正当他敲响最后那扇门时,被他从口袋中拿出,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
“啪”
地一声,桌沿的高脚杯被谢博成推到地上,顿时炸裂。
两人在动静中回神,气氛乍然消失不见。
“咳,”
谢博成垂着头,大口呼吸着,颓然开口,“哪个没眼力见的在这时候打电话。”
段语安脸颊红得要滴血,闭上眼,说“接一下吧,万一有急事呢。”
谢博成一把捞过手机,接通。
确实是急事。
谢博成的秘书打来电话,说博远的一名董事在出差回来的路上突然车祸,重伤。
家属不依,非说是因为工作过度劳累才会出事故,在医院打闹让博远赔钱,甚至还打伤了一位护士。
事出紧急,谢博成需出面解决。
他让助理给段语安点了餐,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家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段语安坐在沙里,并无胃口。
一方面是担心博远的事,另一方面,是因为方才的事情还未做完就被打断。
她不禁又想到刚刚的情景,谢博成的喘息声仿佛还在耳边。
羞涩的画面萦绕在脑海,段语安一阵脸红,埋在沙上的毛毯里。
助理订的是丁记的水晶虾饺和云吞面,段语安收到后微信给助理道谢,又将晚餐拍了图片给了谢博成。
段语安好香,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谢博成兴许在忙,很久都没回信,段语安吃完晚饭收拾好残羹,手机在亮了起来。
谢博成稳下来了,不用担心
谢博成今晚没吃上的之后再找机会
或许是自己不正经,段语安情不自禁地想歪了这个“吃”
。
她抿了抿唇,没回复他,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博远出事的林董事妻子走的早,育有一儿一女,都已成家,与他并不住在一起。
知道他出事后倒是哭得惨,在医院又吵又闹的,可言语间丝毫没有对父亲的关心,一人拉着护士嚷嚷着让开工伤证明,另一人非让谢博成秘书把老板找来赔钱。
谢博成来后两人倒是不闹腾了,一脸为难地走过来问他怎么赔偿。
“是不是工伤不是我们说的算,需要经过认定,两位在这儿为难医生并没有用。”
谢博成脸色很沉,声音冷冰冰的,“倒是两位刚刚打伤了护士,属于医闹,人小姑娘如果报警了,两位面对警官态度记得改一改。”
谢博成对林董事这对狼心狗肺的儿女略有耳闻,加上他们刚刚的行为,心中不满甚重。
他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拍了拍林董事儿子的背,说“林叔是不是疲劳驾驶医生会诊断,公车上也有监控,我们会把实时录像交给警察。”
“所以请两位放心,若林叔出事真因为工作,博远一定加倍赔偿。”
对面的男人一听程序如此繁琐,立刻急了,“这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就是工伤”
他话说一半,一旁的女人立刻拽了他一眼,仿佛生怕他说漏嘴些什么东西。
谢博成淡然观察了两人片刻,朝秘书招了招手。
秘书明白他意,快递上一张缴费回执单。
谢博成垂眼看着单子,随口一提“听说林叔出车祸,第一个打12o的是林先生。我想问一下,林先生是怎么在第一时间知道林叔出事了呢”
林董事的儿子女儿眼神飘忽,不愿与谢博成对视。
这使谢博成更加怀疑林董事出事的原因。
“不愿说也没关系,天亮结果自然会出来。”
林董事在晚上十一点时才脱离生命危险,警方那边也取得进展,监控录像与调取的通话记录显示,林董事出事时是因为接了儿子的要钱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