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于床笫之间,静默对望。
一直没等到回答,裴宴时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默认你……”
一个“妈”
字还没开口,裴宴时忽然打破两人之间的毫厘之距,低下头来。
两只高挺的鼻子骤然相撞,然后又错开。
两瓣柔软的嘴唇倏尔相碰,继而贴得更紧。
气氛发酵到这个程度,是秦炽纵容的结果,不能怪自己。
裴宴时这么想着,碾磨着秦炽的嘴唇,又吮又吸,左右来回。
他去撬秦炽的牙关,被秦炽咬了一口。
裴宴时吃痛,“嘶”
了声,不管不顾地继续。
秦炽皱着眉,不回应他的吻,时不时咬上一口,给裴宴时的吻带去点阻力。
直到裴宴时开始胡作非为地乱动,秦炽有些恼了。
他回扣住裴宴时一直摁压着自己手腕的手,猛地一个翻身,将裴宴时压在了身下。
这个过程中,两人的嘴唇没脱胶,就跟黏在了一起似的。
因着秦炽的举动,裴宴时明显愣了下,原本轻阖的凤眼,蓦然睁开,有些惊讶地怔看着秦炽。
就是这愣神的片刻工夫,他被反客为主,丧失了主动权。
秦炽腿压着他的腿,手叠着他的手,不知是报复还是发泄,发了狠地吻他。
裴宴时已经不仅仅是心里炸烟花了,他的世界根本就像倾覆了一片银河,那银河此刻骇浪滔天、波澜壮阔,灿烂得没有边际。
裴宴时激动又热烈地回应秦炽。
两个青涩莽撞少年的吻,一旦从单向变成了双向,那场景几乎是暴烈而激越的。
秦炽的嘴唇很快也被咬破了。
血腥气在他们唇间弥散开,卷进口腔,刻进肺腑。
但他们不觉得痛,也没打算要停下。
他们像两头交颈缠斗的兽,似乎要不死不休。
某个瞬间,裴宴时的膝盖碰到了什么。
他微微一顿,又开始得寸进尺。
手往下挪,碰到秦炽睡裤松紧带的位置。
指尖轻轻挑开,两根手指灵活地钻了进去。
秦炽很快便摁住了他的手,嗓音又哑又冷,声含警告:“裴宴时,越界也该有个度。”
裴宴时不满:“亲都亲了……”
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依旧不老实,企图冲破秦炽的束缚。
秦炽捏住他一根手指的关节,作势一拧:“手指不想要了你就继续。”
裴宴时随着他的动作“嗷嗷”
地嚎叫起来:“我错了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