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徐姨娘才自觉失礼,干笑道:“难怪,难怪。”
张大虎片刻惊讶后,也不觉得如何,楼清对他有救命之恩,季长风更鼎力相助,这样的人若真是夫妻,那也是好事一桩。
其实季长风就在不远处跟着,等到了县城才分道扬镳,马车驶去县衙,季长风前去月满客栈。
陈涛是在吉时的前一刻到的东阳县县衙,娶妾并不是什么风光事,黄次超还这样大张旗鼓的操办,让陈涛对他的印象大大打折,但是碍于对方身份,即便是不愿,陈涛都得走这一趟。
所以他抵达的时间把握的很好。
家仆通报陈涛来了,黄次超连忙出来相迎。
“陈大人,一别两月,近来可好?”
黄次超五十来岁,虽保养得宜,红光满面,可一身油脂,难免让人觉得这县官之位肥水太多。
陈涛回礼道:“黄大人惦记,晚辈一切安好。”
陈涛这句晚辈让黄次超很受用,黄次超看着陈涛的眼神又满意了几分:“瞧我糊涂了,快里边请。”
黄次超高兴之后才觉他们是在前门说话,赶紧领着陈涛进入三堂。
县衙都一样,分三堂,一堂审案,二堂办公,三堂居家。
此时三堂人声鼎沸,在一片阿谀奉承,互相恭维的天地里,一身绛紫曲裾深衣的陈涛显得特别出众。
几人上前攀谈,陈涛虽有不适,却不能失了礼数,都一一回应。
酒席正□□,满堂宾客言笑晏晏,一片融洽时,却听闻擂鼓声。
陈涛及在场的宾客都是一愣,正好奇发生何事时,擂鼓声越来越烈,廊下也有一位衙役快速跑来。
陈涛离黄次超最近,那衙役跑到黄次超跟前,惊慌失措,满头大汗,见此陈涛更是在意前堂发生的事。
黄次超见衙役失了礼数,开口责怪道:“何事如此冒失?”
那衙役揖礼道:“前前堂有人击鼓。”
黄次超面露不悦:“今日是大好日子,你且回了他。”
听闻此言,陈涛皱眉:“有人击鼓,必是有冤,黄大人怎能因娶妾而不理冤情?”
被人这样闹了一同,黄次超本已心烦,加之陈涛又在,如今更是踌躇,可衙役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大惊失色:“大人,那击鼓者,张大虎也。”
张大虎是谁黄次超怎会不知,便是知晓才心惊:“快去将人拿了。”
汗水沿着额头滑落眼睫,一片酸涩,衙役却不敢抬手拂拭:“属下已让同僚缉拿,可可随着张大虎来的是沃仕斐。”
此言一出,一人心惊,一人错愕。
黄次超惊恐道:“快,快差人将沃仕斐赶走。”
陈涛听后,眉头紧皱。
衙役道:“沃仕斐已和同僚们交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