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艾也望着?他,彼此眼神都复杂。
两人的视线因为陈添被警察押走而断开?。
目送他被押着?离开?宴会厅,黎艾转头,看向身后的陈其允,他轻摇着?红酒在笑。
注意到黎艾在看他,陈其允将视线从门口收回。
两人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在他的注视下,黎艾从手上挎着?的小包里拿出一只口红,一边盯着?他,一边反手用口红在裙子上写下四个字母:
‘FUCK’
淡蓝色的礼裙上,鲜红的字母尤为醒目。
宴会厅里的人本就都在围观,此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陈其允的脸色慢慢沉下去,又很?快缓和。
在场的其余安保人员很?有眼力见地开?始清场,都是些拉来为这场鸿门宴凑数的人,无足轻重。
偌大的宴会厅没会儿时?间就只剩下黎艾和陈其允两个人。
陈其允放下酒杯,朝黎艾走过来。
“不用担心,”
他知道她在意陈添,“我说过,你和他在泰国?不会有危险。”
他站到她面前,笑起来补充道:“不会死,不会残,只是会受点?皮肉之苦。”
“你可真是,”
黎艾朝他靠过去,顺手拿过一旁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卑鄙至极。”
说完这四个字,她将酒杯举起,在他头顶淋下。
陈其允的笑容凝固在淌下的酒液里。
黎艾却笑了?,她笑着?问他:“这样你会报复我的朋友吗?”
“黎黎,”
陈其允也扯出一丝笑容,“我没那么小气。”
“是吗?”
黎艾偏头,“那这样呢?”
“啪——”
宴会厅里响起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其允总是因为轻笑而微微眯起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得极大,似乎不敢置信,他被人扇了?耳光。
他虽然久居陈添之下,但在他们那一脉,他却是地位最高的,从未被人这样扇过耳光,就是他那一直奉行打压教?育的父母也没有打过他的脸。
这一刻,他以为他会无比愤怒,但他能?很?清楚的分辨出,此刻他的情绪不是愤怒,是兴奋,兴奋得手都在抖。
他缓缓转过被扇得偏到一侧的脸,看向黎艾,眼底的兴奋逐渐透出来,嘴角随之扬起,“我把陈添送进警察局你就这么生气?”
“嗯,因为我爱他。”
此话一出,陈其允的笑容再次凝固。
黎艾知道什么样的话最能?恶心他,他那么嫉妒陈添,完全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即便?他对她没什么感情,也听不得这种?话,他怎么能?容忍陈添在拥有一切的前提下,竟然还?拥有爱?
“你不是说你不爱他?”
他的眼神变得阴冷。
“当然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