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在京都,在皇宫,在仁王府,相比之下陇南便太低了。
席卢开口将席子殊的思绪拉回,“双双,此事干系重大。若是席家出面解除婚事,就得得罪了陇南了。远定侯府打的好算盘啊,既不得罪陇南,又让席家有了难处。”
席卢内心越发得席子沄的名字改的有些仓促了,若她还姓陈,远定侯定是要自己解决了,说不准会索性让嫁了。
而后又思量此事,不对,若当真不该,只怕席关定会想方设法的解决了此事。届时恐怕还要付出别的代价。
左右席家都要入局了。
席子殊看在眼里,看来父母也都不愿沾染此时。
“不若让双双去说。”
席卢惊讶,被她一句话惊愕到目瞪口呆,她一个丫头能有什么注意,歪头看向那个走路都不便利的女儿,更觉得怀疑,“你?”
席子沛一直听着一直沉默,听到席子殊要去解决,这才开口,“双双,你要如何解决?可有了成算?”
“此事说难,真是万难。”
席子殊说完会心一笑,“或简单,也是极简单的事情。”
众人好奇,都等着她的下文,席子殊条理清晰的说道,“女儿明日就将此事如实告
诉席子沄,猜猜看,她可愿意这门婚事?”
却看到哥哥无奈的摇摇头,而后许舜冷哼一声。
二人的表现就说的很清楚,众人都知道她是看不上陇南的。
“是啊,她若愿意就不会能瞧得上席家了。”
席子殊说完坏笑看向父亲,“我只需要告诉席子沄,父亲觉得这是门好婚事,又是故去远定侯的遗愿,没有道理不答应的。”
说完,席子沛几乎惊讶惊呼,“什么?”
席卢马上就明白了,嗤笑一声,“哈哈哈,这个鬼丫头。”
许舜也是一脸不解,看向丈夫,席卢解释,“此事席家不能拒绝,陇南便知道咱们是非常满意的,可是席子沄若是不满意,又知道我已经满心要答应了。定是会急的如热锅的蚂蚁一样。”
席子殊接过话,“她定会亲自了解了此事。”
次日。
席子沄梳洗好,将荷包里的玉坠子看了又看,她决定今日要去月阙楼一遭,好好让众人观瞻一下自己的风采。
可是想到舅父不准出门正在苦恼,下一瞬,就听到外面席子殊的声音,“姐姐,姐姐。。。。。。”
她唤的急促,像是有什么着急事。
被金钏引进来,席子殊正要说话,却四下看看侍奉的婢女们,瞧着神叨叨的样子,对着屋里的婢女吩咐,“你们下去,我有话与姑娘说。”
见屋里只剩姐妹二人。
席子沄慢慢的又拿起梳子,悠然自得的将耳边头发梳了梳,“你且说罢
。”
这个蠢货,能说出什么事?
“你父亲,已经帮你定了亲事?”
席子殊询问。
席子沄大惊,侧目看她提防道,“休要胡说。”
此话若是随便传出去,岂不是伤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影响了自己与仁王的姻缘如何是好,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闲话。
席子殊没好气,想说什么又住嘴,“姐姐,何必瞒我。那陇南的人今日就要登门了。”
她自觉方才的演技非常,看席子沄的表,定是吓到了。
只见席子沄方下了梳子,端详着席子殊,“双双,你哪里听得浑话,可是故意想打趣我的?别这样了,你,你你回去好好养养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