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屋子的老教授正在就刚才拿到的全息布景技术展开激烈讨论,谢止戈这个外行人插不上话,只能老老实实充当打杂的给大佬们添茶倒水,只是这工作他还没做上手就被毛豆抢走饭碗。
谁能想到一只猴子居然能精准捕捉每一个需要添茶的茶碗,还能滴水不漏地给老头们重新满上,这只猴子肯定成精了,他用芝麻的狗粮誓。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他腿边的芝麻忽然朝着堂屋中央汪汪直叫,谢止戈一回头,现放在那儿的录音器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大佬们现在正讨论地激烈,都没工夫来管这边的动静。
没过一会儿,那枚消失的录音器又重新出现,谢止戈点击播放,这次却只是一段十分简洁的录音。
“谢队,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小孩儿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今天起得太早还是感冒了。
或者刚刚哭过?
“小没良心的,现在才想起来问我的名字。”
谢止戈好笑地摇摇头,找了些备用的感冒药和润喉糖出来。
……
楚未期取回录音器,这是谢队第一次给他录制全息视频。
投影里男人留着一头利落的短,深邃的眉眼极富侵略性,看向他时,性感的双唇上却挂着一丝慵懒的痞笑。
“我姓谢,叫谢止戈。”
短短一句话仿佛重锤敲在楚未期的心脏上,这一刻,他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智脑忽然传来叮的一声响,是一条陌生人消息,楚未期擦干再次滚落的泪水,是阿飞。
【阿飞:小七,我是阿飞,队长让我带你熟悉一下基地。】
谢止戈离开房间后径直朝18层去,他敲开钱老所在的房门,见本该在休息的老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枚录音器反复播放的投影。
“不好好休息,怎么还在看这个?”
谢止戈打断老头的注意力,伸手关掉那枚录音器,“你今天起得太早,现在是该补觉的时候,其他事后面再管。”
他知道老头今天是在等他回基地才会特地早起的。
老头现在已经一百一十多岁,虽然有专门的治愈系异能者和医疗团队负责照顾他,但除了谢止戈没有其他人敢说他,他要犟着不乐意休息,医疗团队的人拿他没办法。
钱老像个不服气的小孩似的撇撇嘴:“小王又跟你告状了?”
小王就是专门负责照顾钱老的治愈系异能者,每次钱老不听劝的时候医疗团队里都是他负责去请谢止戈这个外援。
“这还需要告状?”
鉴于小王这个眼线办事还是很靠谱的,谢止戈选择帮他打掩护,“你哪次不是答应好好休息转头又开始忙别的,猜也猜到你会干什么,”
他说着把那枚录音器揣进兜里,“没收了。”
钱老笑呵呵说:“收你的,我已经看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百年前的故人们,老人眼眶中藏着泪光。
谢止戈没有经历过百年前的一切,体会不到录音器里出现的那些声音对老头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只能默默拿起手帕替老头擦干眼角。
他正要推着轮椅送钱老回自己的住处时,钱老却忽然出声止住他的动作。
“先等等,有东西要给你。”
谢止戈身形微微一愣,掌住轮椅靠背握把的修长双手因为用力而透出明显的血管颜色。
“是他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