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伍胥的梁恒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毫不犹豫的把人丢给了胖书童,“不行。”
“你说什么?”
萧夙目光温柔的望向他,眼底却藏着千年的冰。
梁恒:“……”
他转过身和崔莺莺握手,眼神视死如归,“小妹,为兄此一去凶多吉少,你我兄妹一场,来年的今天你可得给我烧纸钱,莫要让我在下面做个穷鬼。”
“哦对了,我喜欢牡丹花。”
崔莺莺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泪奔而去的样子一头雾水,挠了挠头不是很理解,这不就回个家么?
有必要要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么。
最后,崔莺莺坐上了梁恒的马车走在最前头。
汤阳赶着太子府的马车走在最后头。
而伍胥则是五花大绑的丢在崔莺莺的身边。
两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任由花月阁那处找得昏天暗地。
“郡主,你说太子殿下不会为难我家公子吧?”
胖书童一边赶马车,一边忧心忡忡,他怎么觉得殿下对他家公子的意见还是蛮大的,还有那眼神,分明是在笑,却叫人毛骨悚然,心里头瘆得慌。
崔莺莺很是自信的道:“不会有事的,太子人还是蛮好的。”
殊不知她嘴里面所谓的蛮好的太子殿下,此时此刻正阴沉沉的看着梁恒,巨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马车内的光线随着颠簸的动作忽明忽暗,配合着萧夙手里头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敲在人的心上像是在无声的宣判着死刑。
“梁公子倒是厉害,花月阁戒备森严,梁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带出来,真是叫孤刮目相看,”
萧夙收起折扇苦恼似的抵了抵下颚,讨教道:“不若梁公子教教孤,待孤回去也好让孤那些没出息的好好学学。”
梁恒抿了抿嘴角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一阵掌风就直奔他而来,他下意识的侧身一躲。
“不错。”
萧夙冷笑一声。
话音刚落他便又乘胜追击,梁恒也憋不住了,当下二人就在马车内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赶马车的汤阳表示压力很大,生怕里头的两位把马车给拆了。
“再来!”
输了的梁恒不爽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卯足了劲又袭击过去。
萧夙姿势都未曾变过,眉梢一挑又接了他的招数,空间不大,可二人打起来却丝毫不影响,甚至还能清楚的感受对方的招数和力道。
唯一庆幸的是这二人都没有用内力,要不然的话好好的马车非塌了不可。
“萧夙!”
被压制得死死的梁恒怒道。
萧夙将人摁在马车内,眼里都是得瑟,“怎么?梁公子不装了?”
“你……”
梁恒气得只能咬牙,“你管我装不装?”
萧夙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这才松开手,一脸鄙夷,“出息。”
本以为就此结束了,可没想到接下来的情况更糟糕。
梁恒接二连三的出惨叫。
更致命的是萧夙的马车隔音效果极好,以至于最前面的崔莺莺压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满心欢喜的近距离观看已经醒过来的花魁,结果却被他一脚踹得差点滚出了马车。
崔莺莺跌坐在马车内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