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作死啊!
亏她离开前,特意叮嘱!
不准乱动!
结果,全被当成耳旁风,这边耳朵进去了,大脑也听见了,那边耳朵出去了,大脑顺便把话带出去了!
这安排,合理!
合情合理!
真能折腾,这比小狐狸还折腾!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才是师父,而许知秋才是徒弟,真的很难想象,师父比徒弟还能搞事情,说出去确定不被别人笑掉大牙。
这到底是谁造的孽啊!
许知秋望着满脸苦恼的徒弟,知道自己做的过火,让她进退两难。
她心虚地道歉,话语里皆是诚恳和自责。
“尘儿,是为师不对,你也别气伤身体,实在不行,继续罚吧。”
“为师下次会注意的……”
越到后面,她说话的声音越小,越是没有底气,虚虚浮浮,让人觉得她的态度不像是道歉的,反倒像逃避责任的。
言尘拧着眉,注视着师父,她对于师父这样的表现越觉得不太对劲,她也没怎么收拾师父。
怎么就如此害怕呢?
怀疑的种子在她心底埋下。
她也不是有事不问的主,一把拖着师父,把她按在床上,自己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师父在担忧什么?”
“交代一下!”
许知秋低垂着眼帘,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说出了她的担忧。
“为师曾和你约定,若是再不乖乖吃饭,你看见一次就进审讯室一次。”
对言尘来说,有些记忆是很迷糊的,如今在师父的提醒下,倒是想起了曾经的约定,不禁笑出了声。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眼底的郁闷尽散,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让师父这般忧心,原来是这件事。
她很想告诉师父。
如今她的身体,遭不住任何折腾,短时间内,这个想法可以抛弃。
看着心虚的师父,她选择逗逗她。
她理了理思路,清冷的嗓音开口:
“犯错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折腾自己?不如师父趴好,让徒儿我收拾一顿,以解心头怨气?”
闻言,许知秋欲哭无泪。
她现在的身体哪里遭得住一顿,莫要说一顿,说不定一下就足够她倒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