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当初那个小姑娘不光长得愈发好看,丹阳第一贵女的贤名时不时便能传到边城,当真令人想将她抢回家当自己闺女养。
国公夫人眼底闪了闪,似笑非笑道:“你既如此喜爱我家思思,不若就让她给你们做儿媳?”
在一旁顾自饮茶的苏淮卿一听,凤眸猛然一颤,险些被茶水呛到。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之际,柔婉悦耳的女声抢过了话。
“甚好。”
季楠思巧笑嫣然,似是对这个提议非常满意。
苏淮卿放下了茶盏,坐正身子,“不好。”
季楠思假意失落,“为何不好?”
苏淮卿垂眸去盖茶盏,淡淡道:“就是不好。”
季楠思睨着他狭长的眼睫,实在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你有别的喜欢的姑娘?”
苏淮卿终于抬眸看向她,“我怎会喜欢别的姑娘?”
季楠思的心跳倏然漏了半拍,“什、什么意思?”
苏淮卿轻咳了几声,再度垂眸,“没什么……”
护国公夫妇和永安侯夫妇含笑看着他们的这番互动,季楠辞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厅内没人再说话。
苏远洲看向季楠辞,不吝其词地夸赞道:“这便是楠辞吧?瞧着将来就是个干大事的,比我家那混小子可强多了!”
季楠辞谦逊地给苏侯爷倒了杯茶,“苏伯父请喝茶,之前就经常听父亲提起您,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他幼时留守在丹阳的国公府中,并未随父亲一同前往边城,今日确实是初次见永安侯。
眼前的苏侯爷虽然已到中年,端正的面庞和挺秀的五官依然看得出青年时的好模样,加之一旁姿容绝丽的侯夫人,难怪生得出苏淮卿这种皮囊的祸害。
苏远洲接过季楠辞敬来的茶水,痛快饮下,“好孩子,以后常来走动。”
季楠辞垂首应下。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又聊了会儿。
临近饭点,苏远洲从怀中掏出了叠银票,“老季……这宅子你统共就收了一两银子,我这边按照市场价又备了点银票,你还是收下吧!”
季梁当即摆手拒绝,“不必不必,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能住进来和我们再次成为邻居乃是一大喜事,我原本是一两银子也不想收的!”
苏远洲见他如此坚决,握着银票的手顿在了空中。
国公夫人此时却捂嘴笑道:“老爷这话说得如此轻巧,必然是将这宅子定好的用途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