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墨一睡就是三天,崔聿衍耐着性子守了三天后飞奔下楼,在大门口撞上老父亲崔光明去单位。
“出了什么事?”
崔光明拽着崔聿衍的胳膊问。
“与你无关。”
“你就那么恨我?”
“哪能呢,毕竟在您的光环下,我这个逆子才能茁壮成长。”
崔聿衍说的阴阳怪气:“前途无量。”
“是古家的姑娘那个,生病啦?”
崔光明想不到还能有什么理由,否则那姑娘不会三天都不下楼拜见长辈。
“你小子就不知道心疼自个的媳妇,不知道悠着点?开了荤就由着性子胡来不分日夜?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皮实耐操呢?”
崔聿衍:……?他怎么解释?爱怎么想怎么想。
崔光明训斥儿子,对身旁的李秘书道:“去请安老。”
“不用。”
崔聿衍拒绝。
崔光明不容崔聿衍拒绝吩咐司机立即去开车,接人。
父子俩就站在崔家大门外等人,相对无言,难得的气氛融洽。
大门外有两棵高大的石榴树,修剪得宜,枝繁叶茂,树上结满了绿色的小果,即便是青绿色,看起来也十分喜人。
崔光明眉眼含笑:“这两棵石榴树是当初我和你母亲一同种下,我们盼着我们会多子多福,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哼”
,崔聿衍撇嘴:“我母亲当初瞎了眼,所托非人,识人不清,在地底下早就悔不当初了。
您倒是如愿了,在最好的时机里,升官发财死老婆,都让您赶上了。
子孙昌盛,多子多福,生活红火,蒸蒸日上,幸福顺遂,官运亨通。”
崔光明告诉自己“勿生气,勿生气”
。
“老子地位稳,你就没沾光?”
崔光明念经失败,咆哮道。
父子二人说不上三句话就红眉毛绿眼睛。
“沾哪门子的光?金光闪闪还是满面红光?比起你那位娇滴滴嫩生生的如夫人的八面见光的风光,我充其量只能算是光阴似箭,“嗖”
的一下就长大了,让她再不能随意下手谋害。”
“苦难才会使人成长,才能锻炼心智,而不是成为一个莽撞的莽夫。”
崔聿衍的耐性用完,不打算再压制性子爆粗口时,李秘书带着安老回来了,恰好胡峰也带着黄老到了。
崔聿衍快步迎上两位德高望重的医学界泰斗行晚辈礼打算为自己的冒失向两位老者解释并道歉。
他有何德何能让两位纡尊降贵而来。
崔光明这时才知道他只能在心里疼的小儿子居然能请到另一位泰斗黄老。
要知道这一位,若不是因为性子不讨喜得罪太多人,在特殊时期差点被整死,否则会是和安老一样德高望重,门生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