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玉遥看台上彬彬有礼的司仪居然是丽晶酒店的总裁阿四。
依向青玉的身份,和他坐一桌的皆是同辈人物。但他在看了自己那桌人后走到了崔家给娘家人安排的席位位置寻了一座坐下来打量宾客。
那位安老,黄老在场都不稀奇,安老的弟子们能到的都到了,且坐在娘家位置,就很奇怪了。
特别是那位黄老,独来独往,从不参加任何交际应酬,只有一个弟子,他凑的是什么热闹?
不应该啊,黄老最不喜的就是这种场合,认为是:假!
向青玉打量身旁的人院院长也就是黄老的唯一弟子钟舒钱,他是崔家哪一房的娘家人?
这人就跟黄老一个脾性,眼里,心里只有医学,从不做浪费时间的应酬,经常回怼:浪费别人的时间可耻。
然而今天,他穿的非常符合身份和气度。
向青玉目光专注,认真思考,近在咫尺的钟舒钱想无视都不行,只得回答对方的疑惑:“师命难违,其它的我也不知。”
他确实不知。
向青玉相信,做科研的人,目光纯粹,坦荡。
向青玉又扭头去看沈怀礼:“你怎么也成了娘家人?”
文大院的沈怀礼在武大院的刺头王向青玉面前,脊梁如何硬的起来?气势总要差那么一丢丢。
武力值比不上,有什么办法呢?
文斗他也逊半分,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小骗子嫁了崔家二房那个他文斗武斗都打不过的花花太岁。
沈怀远指了指快步走出宴会大厅的古云墨:“我和他有些过节。”
“有过节还坐这?”
“我和她有过节那是我和她的事,在我和她的过节没有解决之前,在四九城,我沈怀远罩着她。”
沈怀远直觉小骗子是被家人卖了,他要弄清楚,不介意自己做小骗子的靠山。
同桌的冬瓜和糍粑刚给两寿星唱完童谣回来听到两个大人的话,冬瓜一巴掌拍在沈怀远手背上,奶凶奶凶。
“你要欺负我姑姑,先问过我。”
把随身带的自制弹弓式“掌中宝”
“啪”
的放桌上。
同桌的大男人们细瞧,心下一惊:那边的人这么暴力的吗?
糍粑道:“小姑姑多的是娘家人。”
糍粑龇嘴,露出尖尖的獠牙。
同桌的大人忍俊不禁。
沈怀远一脸尴尬,忙低头,,轻哄两个粉雕玉琢一身红的喜气娃娃。
在孩子面前,大人要有大人的样子。
大人们转身去看远处崔家人拜寿送礼的热闹,看那些相拥的喜悦之泪,共情那个年代携手并肩走过的岁月长路。
向青玉懂了那些初看时不合时宜的对联深意,那是从无到有,从贫穷从吃不饱从衣不避寒到现在的尚有余粮的一步步总结。
当初,一群人聚在一起,最朴实的目的是为了人人都有白米饭吃,人人都能吃上白米饭。
今天的寿宴,不是在忆苦思甜。
老人,想看到什么?
想看到国家繁荣,想看到子孙昌盛,儿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