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志新明显的还记恨那一日的事情,甫一见面就直接嘲讽道:“哎,这不是萧大秀才吗?不是听说你家娘子是有名的酒娘,如今已经挣得万贯家财,怎么没拿银钱出来给你治腿,让你还坐着轮椅呢?”
如果说上一次看到这朱志新,他只能算是蠢直的话,现在就是一副神憎鬼厌的嘴脸了!
丁香当即就沉了脸色:“如今这个天气,居然还有蚊蝇在叫唤,当真是稀奇事!”
“你……”
朱志新一下子就被气的涨红了脸。
一旁的段开济连忙拉住朱志新,劝道:“志新,你与她一个妇人计较什么?”
随后,段开济扭头对萧墨离说道:“墨离,非是我等不肯再去探望你,实在是夫子不肯给假,你莫要见怪。”
萧墨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夫子为人严厉,的确是轻易不肯给假,只是县学也并非需要日日都去,总是有休息的日子的。
请不下来假,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而段开济说完,许是反应过来,自己找的理由太烂了,不由得面色讪然,微不可见的拉了朱志新一把,又道:“志新前两日,不还念叨着,说想念墨离了吗?怎么见到了,反倒不肯好好说话了。”
这么一句话,立马让朱志新炸了,他嚷道:“谁想他了?我分明说的是萧家有个酒娘一事,在整个奉合县出了名,萧墨离不用再如你我这般,熬尽心血的读书考功名,就可以坐着享福!”
坐着享福四个字,被朱志新咬的很重,摆明了就是在嘲讽萧墨离不良于行。
闻言,丁香暗暗攥紧了拳头。
她很想很想再骂这个朱志新一顿,却深知若是她在此时,在这个地方与之争吵,怕是会坏了萧墨离的名声!
只是,要让她这么忍着,听凭他如此羞辱萧墨离,她同样做不到!
于是,丁香从身后的牛车上,直接抽出一把扫帚来,就像是拍打苍蝇一般,用力的甩了几下,嘴里还嘟囔着:“我好像说错了,不是蚊蝇,而是臭虫,简直是臭不可闻!”
丁香甩的那几下,几乎全都落在了朱志新身上,朱志新的衣服,如同他的脸色一般,顿时黑了下来。
“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朱志新大骂。
不等丁香开口,萧墨离淡淡出了声:“身为读书人,当街口出恶言,怕是连泼妇都比不上。更何况,我娘子不过是在拍打臭虫,何来的泼妇一说?”
“萧墨离!”
朱志新被气的大吼大叫。
段开济急急的劝道:“志新、志新,你不要冲动!这里是城门口,墨离还坐着轮椅呢,你别乱来啊!”
段开济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仿佛提醒了朱志新,他抬脚踹向了萧墨离的轮椅。
丁香见状,直接一拉牛缰绳,那牛一甩脑袋,牛犄角差点扎朱志新肚子上,吓得他顾不得再踹轮椅,急忙后退了好几步,还把毫无防备的段开济给带的一个踉跄。
萧墨离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拦着朱志新,实际上却给朱志新踹人,留出了足够空档的段开济,心里一直以来的揣测,似乎落在了实处。
看着他,萧墨离缓缓说出一句话来,顿时让段开济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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