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放人!”
“他们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敢伤害他们,你们这些狗官,就不怕遭报应吗?”
“放人!放人!”
高台之下围观的百姓齐声高呼,拼命想冲上台。
朱县令用力敲了下差役手上的铜锣,“安静!安静!知州大人明察秋毫,现已查明那小丫头实乃妖女,蛊惑这几人假意行善,为的就是惑乱人心,与官府作对,今日就在这斩台上,烧妖女,斩奸邪!为民除害!”
“胡说!他们救了全县城百姓,才不是奸邪!”
冯老爷高呼,他虽然圆滑世故,可并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若不是姜晚晚他们在百姓们被官府抛弃的时候站了出来,现在恐怕全城的人都死光了。
“冯进财,你疯了!知州大人还在这呢!你现在顺了知州大人的意,说他们是奸邪,没准儿知州大人一高兴,你就财了,运气好,还能捞个小官做做。”
朱县令恨铁不成钢,将冯老爷拉到一边。
这冯进财可是华玉县第二大商贾,每年上缴的税不在少数,他也能从中狠狠捞一笔,现在第一大商贾已经上了断头台了,冯进财昏了头了,在这个档口给他找事,这是想连断他两条财路吗?
冯老爷啐了朱县令一脸,“呸!我冯进财爱财没错,却不能冤枉无辜,更不能寒了百姓的心!”
接着又高呼起来,“放人!放人!”
朱县令脸都绿了,这咋还不听劝呢,拦都拦不住。
一支长箭破空而来,没入冯老爷的胸口,将冯老爷的话彻底堵住了。
冯夫人脸色苍白,想冲过来,被官兵拦住,一口气没吊上来,仰面晕了过去。
“想当出头鸟,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坐在椅子上的娄爱民挥挥手,“点火!”
“大人,千真万确,那王家的老太婆染了疫病,都快断气了,喝了汤药第二日就活了过来。”
朱县令赶紧给娄爱民上眼药,“最邪门儿的是姜家那小丫头,一颗药就把街边的流民给救活了,现在县城里都在传,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来救苦救难的。”
娄爱民眼中戾色渐浓,“什么仙女,我看只怕是妖女,到我黄州妖言惑众来了,走!我倒要看看,这姜家到底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敢砸我的场子!”
娄爱民将头上和身上的菜叶子拿掉,黑着脸带着十余名高手跟着朱县令直奔姜家而去。
姜家众人补好了觉,又抓紧时间熬了些药,以防万一。
娄爱民出场的方式十分特别,由两名高手架着直接从门外飞进了姜家院子里,连门都不敲,至于朱县令,当然也是被拎进来的,他落地的时候腿都软了。
知州大人说姜家有高手,这样可以先制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这还没把姜家人震撼到,就先把他的魂吓飞了,一把老骨头,还要陪上级飞上飞下,造孽啊!
姜晚晚端了碗汤药,和姜如意路过院子,正好看到从天而降的娄爱民和朱恒,小嘴微张,“如意姐姐,他们为什么要飞进来,没看到那有门吗?”
姜如意不认识旁人,但认识朱县令,“他们是来找麻烦的,晚晚妹妹,咱们赶紧进去叫爹娘和爷爷。”
姜晚晚和姜如意匆匆进去,姜钦年一听朱县令找上了门,拍案而起,“赵县丞找咱们麻烦不成,朱恒那个狗东西又来了,真当我姜家好欺负!”
姜家众人来到院子里,见朱恒旁边还站了一个大肚子小眼睛的官员,后面跟了十几个带刀武将。
姜钦年眉头紧皱,“朱县令,前日你派赵县丞来找茬,赵县丞灰溜溜夹着尾巴走了,怎么,还不死心?今日亲自登门,还带了这么多人,又想作何?”
“说出来怕你们吓着,我身边的这位,可是黄州知州娄大人,见了娄大人还不下跪?”
朱县令趾高气扬,好不容易挺直了方才被拎起时扭伤的腰。
“原来你就是那个下焚城命令的狗官!同样是知州,我大哥一心为民,勤政清廉,跟你这个鱼肉百姓的畜生真是天壤之别,我就算跪鸡跪狗,都不跪你!”
姜钦年一听此人就是娄爱民,当下破口大骂起来。
“混账!敢辱骂本知州,你大哥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