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宗越已经抱起她放在书案上。
罗裙似明媚的榴花堆迭在她的腰间,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蹀躞带上,余下的动作交给她。
罗婉顺从着他的意思,一点点释放着他的欲望,柔声说道:“日后入朝做官,没到下值的时辰,可是不能回来。”
“嗯。”
他闷闷应着,捏捏她的腰,催促着她不要这么慢条斯理。
“越郎,要耐心些,日后做了官,不能一言不合就打架了。”
罗婉仍是慢悠悠的,一件一件解着蹀躞带上的东西。
“嗯。”
宗越虽是淡淡地应着,目光却已变了,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蹀躞带绑了按过脑顶去,整个人也覆过来。
书案上很快又留下了痕迹,他照旧随手拿起一些纸垫在她坐下,拾起方才的好耐心,掌控着节奏,慢条斯理地说:“还有何道理,说来。”
罗婉面如桃花,咬唇不语。
“说来。”
他故意弄出她的声音。
此夜又是内外两重春光。
她坐下的纸被取出来时,又浸透了,宗越瞧了眼,往常会挂上饶有兴致的笑容的眉心,今日却忽而一皱。
罗婉也去望那浸透的纸,竟是一幅画。
运笔极为简单,树枝一般的小人旁边还有题记说明,一看就是宗越的手笔。
画中有四个树枝小人,其中两个画了鼻子眼睛,不知是浸染的缘故还是他本身画技不高,画得很是抽象,若非旁有题记,根本认不出来这是画的宗越和罗婉。
另两个小人只有一个圆圆的脑袋,脑袋里空空如也,没画鼻子眼睛,只写了几个小字,一个写“坏人”
,一个写“手下败将”
。
然后那个旁题“罗婉”
的小人右上方题写着一句话:放了我夫君。
另一个旁题“宗越”
的小人对应位置题写道:这是她的夫君。
罗婉明白了,那个脑袋上写着“坏人”
二字的应当是瑞王,“手下败将”
……似乎是姜少微?
过去这么久了,宗越竟还记得那日的事,甚至还用自己拙劣的画技画了下来?
瑞王的确是坏人,但在宗越眼里,姜少微就是……手下败将?
宗越显然很珍视这幅画,小心翼翼地打算揭取下来晾干,却还是撕裂了。他皱皱眉,瞥见罗婉正默不作声望着他,眼睛是弯的,唇角也是弯的,不知是在笑他拙劣的画技,还是在笑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