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原地,大脑放空。不知道大脑放空了有多久,忽然间,一缕细碎的阳光从头顶的方向映射进室内。
他终于能够看得见东西了。
砚荀坐在地上,透过头顶这一缕细碎的阳光努力的分辨了下,这才认出,这里是李钦律之前带他来过的阁楼。
在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后,砚荀顿时放松了下来。
然后……
便更加懒得动弹了。
砚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大脑继续放空。
阁楼外,天色渐亮。
耀眼和煦的阳光透过砚荀头顶上方的小窗挥洒进阁楼内,将阁楼照亮。
他依旧坐着一动不动。
时间慢慢移至晌午。
阁楼外的温度渐渐升高,阁楼内的空气和温度也跟着一起逐渐变得温暖了起来。
突然间,紧锁的阁楼大门被人给推开。
紧接着,脚步声渐近。
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砚荀的眼皮向上撩动了一下,但身体却依旧坐在地上没动。
几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对方比昨晚要看着更高了一些。
不止是身高,样貌也比昨晚要看着长开了一点。
再次看到李钦律,砚荀习以为常,脸上的表情已然麻木。
倒是他在见到砚荀之后,眼前一亮,脸上当即露出了惊喜万分的神情。
“叔叔你来了!”
“嗯。”
砚荀懒懒应声。
“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几个小时前。”
“啊……”
李钦律的小脸上当即露出了郁闷懊恼的神情,“要是我早点过来阁楼就好了……”
李钦律垮下了脸。盐擅厅
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又再次挂满了笑容。
他小跑上前,屁颠屁颠的来到砚荀的面前。
他仰头望着砚荀,对着砚荀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叔叔我能坐在你身边吗?”
“随便。”
砚荀话音才落,李钦律便一个转身,迅速的坐在了他的身侧。
在砚荀的身侧落座后还没过多久,他瞅着砚荀,小心的、试探着又眼巴巴的说道:“叔叔……我能挨着你坐吗?”
砚荀还是那句话,“随便。”
“谢谢叔叔!”
李钦律开心的嘿嘿傻笑,然后立刻凑了过来,贴在了砚荀的身侧,紧挨着他坐下。
砚荀坐着不动,没有聊天的欲望和心情。
因为复杂的家庭环境,所以李钦律从小就是一个心思敏感的孩子。
虽然刚刚只是简短的几句对话,但敏感的他迅速的觉察到砚荀今天似乎心情不振,并不是太想说话,因此在砚荀的身侧坐下后,他便懂事安静的靠在砚荀的身侧,没再说话。
如果无聊了,就拿起一个小玩具摆弄。
要是玩具玩腻了,就拿来一本书,安静的翻看。
他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从头到尾不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