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泷泽生所说,这个世界其实充满着不合理。
太宰治说,“我以为……以我所得知的情报猜测,最初我以为你是被彩画集读取了尸体,所以茫然且自厌。”
“打住!我不茫然也不自厌!”
“你有。”
太宰治定定的看着他。
泷泽生的狡辩漏气了,“好吧,请允许我拥有一段精神不正常的时光,但我的自愈能力很好的。”
他控诉道,
“所以你躲着我是因为以为我被彩画集——等等?为什么是彩画集?我和兰堂大哥根本没有过多交集啊!”
“……”
这又要牵扯到很久之前的事了。
“兰堂放弃攻击我们,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在你身上看到了触动灵魂的东西,因此他退缩了,或许用‘心软’来形容更加合适。”
“彩画集只能读取尸体,而活人的信息他要如何获取?”
“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
太宰治望向窗外,“所以后来,我也没有弄清他到底为什么离开,或许真的只是临时改变了想法,但那时的异样,他对你的特殊反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在你身上留下了特异点。”
泷泽生:“……”
泷泽生扯了扯嘴角,“很有道理,我佩服你,太宰。”
他阴阳怪气的本事有一套,太宰治无言的对他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碧眸青年缠着绷带的手指便掐向了他的脸颊,“所以症结在这里!你这家伙怎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兰堂的异能力呢?!”
太宰治十分乖巧的任他揉捏,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弱势的一面。
“那样不就像揭人伤疤一样吗?”
“我要骂你傲慢了!”
“泷泽,现在对你坦言这些的我,已经……”
“我知道。”
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人把自己的想法展露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可以名为“误会”
“私欲”
的想法,就像扒光了衣服站在一双眼睛下,两股战战的接受审视。
那是在用勇气和信赖展露他的不堪,他的怯懦,他的妄想。
泷泽生放过了太宰治的脸颊,并吐槽,“太瘦了,让你长胖可能得需要三个月。”
太宰治耍滑道,“请真心的赞扬一位消瘦清冷的美男子。”
哈!
泷泽生笑道,“那也请你真心的赞扬一位热爱生活的病美男。”
两个半斤八两的家伙较真一样无声对视了三秒钟,然后一齐叹了一大口气。
泷泽生靠在沙发上猛喝一口茶,“失败了,在和你的对弈上我好像总是会先自我妥协。”
他摸了摸太宰治的肩膀,“真的很痛吗,我掐你的时候的确没注意力道。”
然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你踹我的时候也没有,所以我们扯平了。”
话题因为跳脱性所以完全无法预料。
“其实不止兰堂……”
太宰治吐出了一条让泷泽生震惊的消息,“安吾也试图读取过你的信息。”
“啧,你们背着我做这种小动作!”
“这件事我道歉。”
太宰治举手投降,“但是读取你的信息并不是为了调查你……嗯,的确是调查你,只是并不是出于背叛和恶意——我们当时发现有一伙奇怪的势力盯上了你,所以拿了你随身携带的钢笔,试图发现你是否有和不明人物接触。”
然后太宰治变戏法一样拿出了泷泽生给军警看
的那枚勋章,“所以你看,我们找到了这个。”
泷泽生的表情很精彩,“所以那个时候,你们比我还早知道我忘记的经历。”
没错,泷泽生曾经失忆过一段时间。
他出现在镭鉢街用的“和中也一样没有之前的所有记忆”
这个理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