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这是这首歌的?第一句。
似乎也是陈星彻无法直接言说的?心情。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哀伤。
刚才锋利的?眼神?,此刻是那么浓。
又那么轻,好似秋雨淅沥一场,潮湿与?寒冷裹在散不开的?雾里,伴随着雨丝飘落下来?。
看热闹的?朋友们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唏嘘。
尤其?是陆燏几人,当初他们在陈星彻十八岁的?生?日会上?,是听过许若为陈星彻唱这首歌的?。
如今身份调换。
只觉得恍如隔世。
谁都以为许若会听到一半就绷不住跑走,但她没有。
她就站在那,眉眼疏淡。
他的?情绪因为这首歌而?浓到了极点,整间屋子都被歌里的?感情笼罩着、渲染着,好像唯独她这个?最该陷落的?人不受影响,始终云淡风轻。
好像一片蝶,任风吹,始终轻盈自我。
也像一棵树,处于风暴中心,却岿然不动。
偏偏这首歌并不短,足有五分?多钟。
一曲而?毕后?,酒吧里安静地能听见呼吸声。
陈星彻握着麦克风的?手垂了下来?,他看着许若,许若迎上?他的?目光,任他直视。
终于,是陈星彻先移开目光。
他把?话筒随意?放下,转身,回了沙发。
许若也重新坐回吧椅上?。
沈辞小?声问:“你还好吗。”
许若扯了个?笑说:“没事。”
同?时又觉得对沈辞很?抱歉,想了想说,“我去上?个?洗手间,然后?咱们就走吧。”
沈辞说:“好。”
“放空”
的?洗手间在屋外,许若推门出去,洗手间就在左手边,她却没有推门进去,而?是靠在墙上?,长舒了一口气。
手机响了一下,她一看,是李岁打来?的?。
不用猜也知道,李岁肯定是知道了她这会儿正和陈星彻他们在一起。
屋内,赵杭看到许若落单了,忙推陈星彻:“你的?机会来?了!”
陈星彻压抑了一晚上?,这会儿也是不想忍。
他目光黯了黯,伸出两根手指勾了勾,示意?赵杭凑上?前来?。
赵杭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