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二表哥。”
被骆君摇抛在后面的沈令湘带着自己的丫头缓步走了进来,站到两人跟前轻声见礼。
骆谨行皱了皱眉头,他年轻气盛不善于掩饰情绪。
知道沈令湘与谢承佑的关系之后,再看这个表妹就不怎么高兴了。
骆谨言倒是神色如常,微微点了下头道:“表妹回来了,快回去休息吧。”
沈令湘想说些什么,但看跟前两个青年的态度就明白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没有兴趣听,只得委屈地咽下了想说的话,朝两人微微一福转身回自己的院子了。
目送沈令湘的背影消失,骆谨言才微微沉下了脸,淡淡道:“祖母快回来了,等祖母回来尽快将她嫁出去。”
骆谨行这两天都在城外军营,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
骆谨言冷声道:“南玉死了。”
“谁死了?”
骆谨行一愣,很快又想起来,“摇摇那个丫头?”
骆谨言道:“不仅南玉死了,那个买药的人也死了。”
骆谨行皱眉道:“在咱们府中,有人看守着还能让人死了?”
骆谨言淡淡道:“不奇怪,这些年父亲一直不在家,有祖母在夫人控制不了整个骆府。”
苏氏毕竟是再嫁又没有儿子旁身,能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是因为骆老夫人根本不会管家以及骆云的支持。
就跟当年他们的母亲还在时一样,无论骆老夫人怎么抱怨儿媳妇不好,骆云都从来不松口将管家的权力交给老太太。
但也仅此而已,骆老夫人毕竟是骆云的亲娘,许多地方她要插手苏氏也不能拒绝。她自己又是个糊涂人,这些年这府中不知道被人掺进了多少沙子。
“不用担心,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夫人将府中上下好好梳理一遍。”
骆谨言道。
闻言骆谨行眉梢一跳,“大哥,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骆谨言并不理会他,转身往里走去,只淡淡地留下一句话,“那个南玉没什么用了,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既然有人杀她,幕后就肯定还有人。”
骆谨行连忙跟上去,“谢承佑?”
骆谨言摇头,“恐怕不是,以摇摇之前对谢承佑的痴迷,我很怀疑谢承佑会想到下药这件事。”
虽然摇摇清醒了他很高兴,但骆谨言这几天也调查过,这两年摇摇对谢承佑用痴迷两个字来形容绝不为过。
只因为,谢承佑两年前无意中救了她一回。
骆谨言在心中轻哼一声,最好别让他查到这件事也有问题!
骆谨行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骆家掌握着大盛三分之一的兵权,如今皇帝年幼,朝中局势微妙,因此骆家所处的位置也就更加微妙起来。
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暗中盯着骆家,这件事看似针对摇摇,实际上恐怕还是因为父亲。
就连那谢承佑,若不是因为父亲的身份,他恐怕也不会跑来算计摇摇。
骆君摇回到暖心苑遣退了丫头,便坐在书房里开始翻阅起从藏书阁里拿出来的古籍。
小心翼翼地将因为年代久远而泛黄的书放在桌上打开,骆君摇抽出一支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虽然这薄薄的一本书上写了不少字符,但翻译出来内容其实并不多。
楚凌,原国安南方局特勤处“狐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