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白天太累,刚上车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在睡梦中听到一阵清脆的喀嚓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吃东西。
温让白天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饿得慌,直接从梦中给饿醒了。
他转头,正好看到司宥礼单手把着方向盘,嘴里嚼着什么东西,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弥漫在车里。
温让小幅度吞了吞口水,可怜巴巴地问:“你在吃什么?”
司宥礼侧头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起身旁的盒子,“醒了?薄荷糖,你要吗?”
温让伸手接过倒了一颗在手心,而后帮司宥礼把盒子放回原处,闭着眼问,“你怎么突然开始吃糖了。”
他好像记得司宥礼不喜欢甜的。
司宥礼声音淡淡的,“烟瘾犯了。”
“嗯?”
温让疑惑地看着他线条硬朗的侧脸,“你在戒烟吗?”
正好红灯,司宥礼转头看着他,唇角噙着一抹笑容:“不是你让我戒的吗?”
温让一惊,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跨年夜那天他喝醉了,然后说了讨厌烟味。
司宥礼不会是因为那个才开始戒烟的吧?
他满脸尴尬道:“我、我当时喝醉了乱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已经放在心上了。”
司宥礼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温让低着头,紧张地用舌尖去顶口腔里那颗薄荷糖,呼吸略微急促道:“那、那你现在别放在心上。”
司宥礼笑了笑说:“晚了,你得对我负责。”
温让茫然地看着他,“怎么负责?”
司宥礼沉默两秒说:“戒烟期间的薄荷糖你承包了吧,顺便监督一下我。”
“好的。”
温让说完,看了一眼司宥礼吃的薄荷糖的名字,默默记在心里想着回去就帮他买。
两人抵达餐厅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温让裹着外套跟在司宥礼身后进去。
到包厢的时候,温让才发现司宥礼的朋友是两个,一个个子很高很帅,名牌加身,一看就家世不菲。
另一个则稍微内敛一些,戴着眼镜,给人一种古代书生的感觉,除了腕上的手表之外,似乎没什么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