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仍旧一动不动,又一次执着的发问:“我是谁?”
“答对了就帮你。”
谢嗣音这一次没有再说出“澄朝”
两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恍惚了一下。
男人一眼瞧出她的犹豫,猛地起身,一把扣住她的双手,目光如凶兽一般死死盯着她,声音却温柔和缓到了极致:“娇娇,我是谁?”
谢嗣音目光发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张芙蓉面,一双桃花眼,眼角尖而深邃,眼尾细而略弯,似笑非笑,似勾似引。更甚而,右眼角一点朱砂泪痣,烙在一片雪白之上艳而旖丽。
可这样一张脸却不见丝毫的女气。
男人眉峰凌厉,鼻骨挺拔,面部轮廓更是没有一处不显锋芒。
美丽与危险,就这样在一个人身上达到完美结合。
是的,这不是陆澄朝。
“我是谁?”
男人又问了一遍,眸色褪去温和,漆黑得如同不见一点星光的夜空,尖锐到瘆人。
谢嗣音觉得自己彻底陷入那片黑暗深渊之中,大脑一片空白,嘴唇翕动:“夫君。。。。。。”
男人浑身一颤,眼中的寒冰黑暗瞬间破碎,如同大地回春一般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色彩,声音轻到微不可闻:“你。。。。。。叫我什么?”
谢嗣音被这一声诘问,激得心下一凉,整个人有片刻的醒神,狠狠地一咬唇翻身就要走。
男人这个时候如何能让她走,双手握着她的腰肢,带着人一翻,俯身压了下去,眸中露出来的惊喜如破开黑暗的春花一样荼蘼绽放,声音更是愉悦得微微发颤:“娇娇,再叫一声夫君。”
谢嗣音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红着眼睛吼道:“滚开!”
她觉得自己用尽了全身力气,可其实右手只是轻轻碰了下男人的脸颊,连点儿红痕都没有留下。
热,太热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跌进了炙热滚烫的熔浆一般,整个人都要被烧化了。
所有的意识似乎在一瞬之间被蒸发成白雾,化成氤氲的雾气迷蒙住她的双眼。
刚刚还打过男人的手重新抬了起来,却是在昏聩中胡乱摸索他的轮廓。
男人目光漆黑地几乎映不出一丝光亮,死死锁着身下的女人。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抓住她的手指,带着她轻轻贴在自己面颊上,偏头在她掌心烙下一吻,声音低沉沙哑:“娇娇。”
痒意从手心一直蔓延到心脏,谢嗣音下意识往后躲,却被男人迅速抓住。
男人的薄唇从手心一路向上,直到她的指腹,轻轻啃咬。
又痒又麻的触感如同助燃的烈风,将谢嗣音体内的火苗吹得更旺了。
谢嗣音觉得自己要窒息在这熊熊烈火之中了。
她似哭似啼地想着挣脱桎梏,却似乎被抓得更紧了。
“叫我夫君。”
男人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了执念,一直不停地在她耳朵厮磨呢喃。
谢嗣音呜咽着抬脚踢他,身体却违背着意志,仰着头在他的脖颈拼命磨蹭,就像陷入困境始终不得其法的幼兽。
男人目光又深了些许,喘出几口气,喟叹一声:“你若是一直这样多好。”
“撕拉”
一声,男人的衣领子竟是被谢嗣音咬开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