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天,有些?速食的保质期临近。
为了不浪费,别墅里特意空出了一个房间,将临期的食物放置,堆得满满当当。想吃的人,随意自取。
得益于此,霍弋有意无意地囤了不少临期食物。
他取走时?,鹿盈冷眼旁观,没有多说什么。
她的态度意味着一切。
哑了的霍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自觉地腼腆微笑,桃花眼湿润地闪烁,露出极寒末世来临以前绝不可能有的怯弱。
鹿盈不置可否。
白潇祎更不会多说什么——别墅是属于鹿盈的,她储备的物资,她是这方?天地的主人。
白潇祎已经看出了发生在霍弋身上的事——食物、热量不会是杀死他的关键。情绪才?是,他颓废不堪、气喘吁吁,一步步走上了兰逍曾走过的道路。
只是,霍弋比兰逍要更悲惨。
他没有缓解情绪痛苦的良药。
白潇祎拿着置物架上的桶装冲泡奶茶,心不在焉地想。
小表妹绝不可能像对待兰逍那样对待霍弋。
她嫌恶地撇了撇嘴,心道:霍弋不值得鹿盈这样做。
旁人大抵是有所察觉。
尤其是霍至昭。
他发现了霍弋的不对劲,但他没有做太多事情来挽救他。
作?为看客,白潇祎亲眼见证了霍至昭在最初恳求鹿盈留下霍弋时?的低声下气,他一定是为此付出了什么,很长一段时?间里,鹿盈心满意足,他神情痴痴,满是恋慕;很快,随着时?间流逝,霍至昭有了更多的转变。他没那么关注于霍弋,而是将重心转移到鹿盈身上。
现在,白潇祎很少能听到霍至昭针对霍弋的谈话。
他们完完全全地将霍弋撇出别墅。
白潇祎今将这件事放置,她走进厨房,将热水倒进奶茶杯。她满心沉浸在给小表妹泡奶茶上,并不晓得,不久前,鹿盈为此问?过霍至昭。
霍至昭的回答很柔和,也很冷静,他说,“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
再次施以援手,只会是霍弋真正?面临死亡之时?。
现在,霍弋还?活蹦乱跳。
霍至昭不愿意将心神搁置在他身上,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何让鹿盈将他看作?特殊的那个,要比其他人更好、更合适。
娴熟的技巧,湿热的情话。
不够,远远不够。
其他五个男人和他一样,正?在精进。
哪怕是深陷抑郁的兰逍,都会在痛苦边缘,挣扎着要学——精简有力的健身,锻炼着身体力量,确保夜晚时能够伺候好,让鹿盈满意。
更别说,新来的那个。
涂佑安的存在是比霍弋更可恶的“如鲠在喉”
。
他们都这么想。
程盛易还有继续出门的打算。
霍至昭并不清楚程盛易为什么还?想出门,他甚至是有点责备地想:好好地在别墅里不行吗?
出门的变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