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正是对世界好奇的时候,见妈妈到外边儿去,也着急的跟着要去。于是孟筂也让阿姨将小孩儿带到雪地里,让小家伙踩雪抓雪玩儿。
母子俩玩得开心,陈阿姨到外边儿办事回来看到这一幕,将孟筂给训斥了一顿,赶紧的将小孩儿带进了家里,马上给小家伙泡了个热水澡。又威胁让孟筂赶紧进来,否则她马上给沈子业打电话。
孟筂悻悻的,却不敢惹沈子业,只得怏怏的进了屋。
陈阿姨又是让她冲热水澡,又是煮姜糖水,但还是没能阻止感冒的到来。孟筂在晚餐前打了两个喷嚏后鼻涕就开始流了起来,没多大会儿鼻子就被擦红。
小孩儿的抵抗力倒是比她好很多,一点儿事也没有。
陈阿姨骂她胡闹,一边儿又庆幸小孩儿没事。要是小孩儿感冒了,孟筂非成千古罪人不可。
晚上沈子业回来,就见她鼻子塞着两团纸坐在沙发上。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怎么感冒了?”
早上走时都还是好好的。
孟筂支支吾吾的说被冻着了。
陈阿姨马上就告状,说:“玩雪去了,非但自己玩儿,还把小家伙也带去玩了。幸好只有她自己感冒。”
孟筂以为肯定会被沈子业也教训一顿的,谁知道并没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吃过药了吗?”
孟筂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吃过了。”
沈子业好气又好笑,说道:“吃过了就去休息吧,别在这儿坐着了。”
“你不骂我吗?”
孟筂偷偷的去看他。
沈子业在她的头上拍了一下,说道:“已经感冒了,骂你有什么用。上楼去休息吧,要是很不舒服就告诉我,我打电话让陆医生过来。”
孟筂应了一声,裹着毯子上楼去了。
她虽是躺在床上,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感冒了陈阿姨不让小孩儿同她在一起,她很是不习惯,总感觉太过安静。
沈子业洗澡出来,见她睁着眼睛发呆,伸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问道:“还不困?”
孟筂摇摇头,说道:“不困。”
“有心事?”
他问道。
“没有,就单纯的不困。”
今儿上床比平常早很多,她哪里睡得着。
沈子业唔了一声,说:“那正好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孟筂看向他,不知道能有什么事要和她说。
沈子业靠在床头,轻描淡写的说:“你覃阿姨打算把沈家那边的宅子卖掉。”
孟筂吃了一惊,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覃钟渝会在那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要卖掉那宅子。她喃喃的问道:“为什么?”
“不清楚。无论是为什么,她都有权处理。”
沈子业说道。
他并没有同覃钟渝争夺沈庆昀遗产的打算,那边的宅子她要处理,他也不会阻止。
孟筂当然知道,沉默了下来。她一时没办法接受覃钟渝的绝情,沈伯伯的葬礼上她未出现也就罢了,人才刚刚走没多久,她竟然就打算卖掉宅子了。
见她久久的没有说话,沈子业说道:“如果你想留下宅子,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覃钟渝恨透了他,如果直接由他出面,她不可能会卖给他,只能是让人从她手里买下。
他对那边并无任何感情,买卖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但他知道孟筂同沈延習之间的感情,如果她想留下,他会买下来。
孟筂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会儿黯然的说:“不用了,随她吧。”
但心里到底还是难过,曾经宾客盈门的宅子,在短短的几年内就败落了下去,这座承载着一家人欢声笑语,有过很多美好回忆的地方,就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