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没有记忆,身体应该还有吧。”
顾烈辛的手搭上简依安的背,惊讶地发现,她正在发抖。
恍惚间,顾烈辛想起昨晚她躬身颤抖时,因为瘦削而凸出的脊骨,顾烈辛不由生出几分疼惜和无措。
顾烈辛愣了一下,咳嗽一声:“我呢,旷了这么多年,一直也想找个固定的对象,我觉得你挺不错的。”
简依安仍是沉默地颤抖,只觉得身后的人无比聒噪,并没有在乎他说什么。
顾烈辛眨了下眼睛,强迫简依安转身面向自己,发觉她已经哭得像个泪人。
眼睛里噙满了晶莹的泪花,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仔细看了,她身后的那块窗户已经沾了一些水汽。
真是个水娃娃。顾烈辛想。
“又哭什么?我现在又没欺负你。”
顾烈辛抚了下自己的脖子,语气间有一丝无措,“是不是热了?要不要喝口水?”
随后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打开了窗户,递给她一瓶水。
“你别哭了,昨晚又不是我强迫的你……”
顾烈辛越说越小声,“喏,喝点水吧。”
简依安推开他的手,继续转过身去。
顾烈辛也回过身来,目视前方:“你现在很缺钱,对吧?”
凉爽的夜风吹来,简依安闻言,神智清醒了几分。
对,她很缺钱。
在牢里,因为没钱打点,永远是最后一个吃饭。
出狱之后,因为没钱租房,住地下室遇到坏人。
现在,因为缺钱,她连舅舅开药的钱都交不齐。
顾烈辛说对了,她缺钱。
“你舅舅要做手术,手术费不少,对吧?”
顾烈辛说的很明确,“你每个月的工资都打在我的卡上,你不是我本人,取不出来这些钱的。”
“你要说什么?”
简依安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顾烈辛擦了下鼻子,手搁在鼻梁上:“跟我做一次一万,打到另一张卡上,不算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