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标还真是不好实现呢。
回到府里,天色已经渐黑。
两人也没去花神庙观看庙会,生了这档子事情,谁也没有心情。
西府内,晏尚书请两人过去,询问生了什么事情。
姜初月只推说和二公主生了一点矛盾,并没有说具体因为什么事。
晏清时也向自己的父亲保证,没有什么事,不用担心。
晏尚书这才松一口气,又叮嘱晏清时认真读书,殿选的日子就到了,别掉以轻心。
姜初月看着他对自己儿子的期盼,内心愧疚起来。
她想要不是因为和她成婚,晏清时一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他这般博学多才,将来无论做什么,肯定都会有一番建树。
而不是一辈子,只是她姜初月的驸马。
这般想着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找机会,放驸马自由。
如此人才,只留在她身边,可惜了。
回到公主府,在姜初月的院内摆了膳食,两人一起用着。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晏清时想不明白公主为什么避着他,姜初月则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放驸马自由。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气氛沉闷。
伺候的侍女下午听说,公主和驸马闹矛盾了,以为他们还在生气,于是也不敢开口说话。
沉默的用完膳,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日,满长安城流传着二公主和驸马要和离的消息,说二公主不守妇道,和柳家四郎厮混在一起。
历来人们对男女之间的艳闻,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艳闻的主人公,又是皇室的人,这更加增添了人们的兴趣。
流言像野草一样,肆意疯长,现的时候已经无法根除。
一大早碧彤就带来消息说,昨夜卫国公府动静颇大。
听说卫国公连夜进宫,想要求见陛下收回旨意。
可不知皇后派人说了什么,卫国公竟然听话的回府了。
夜里,卫国公府叫了好几拨大夫。
不知是谁倒下了。
姜初月今日不打算出府,便换了一身艾绿色束腰长裙,头只用两根碧玉钗挽着,没有多余的装饰。
却衬得整个人清清冷冷,犹如雪中寒梅,高雅淡然。
她歪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进室内,将她的身上照的暖洋洋的,让她整个人有些犯懒。
侍女都以为公主犯困睡着了,姜初月却是醒着。
她闭着双眼,脑中不断思考。
经此一事,她才明白,她的母亲,以及她,在父皇的心中,都不过如此。
她得早做打算,她不想成为待宰的羔羊,任由父皇随意处置。
她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想自己做主自己的日子。
可这一切,何其难?
大齐女子地位,虽然比前朝略高一些,可还是要守着三从四德,参与朝政更不用想。
他们给女子安排好的路,只有一条,在方寸大的后宅内,相夫教子一辈子。
即使她是公主,也不例外。
可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事只能男人做,而女人却做不得,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她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好该如何一步步取得父皇的信任。
也许只有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沉思中,听见侍女说,驸马来了。
姜初月睁开眼睛,看着他抱着一摞书过来,说是想请她指教。
姜初月面露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有此想法?
“驸马若对殿选之事有疑惑,当去寻找你的恩师才是,本宫对朝中之事并不了解,帮不了驸马。”
她支起身体,面色沉静地看着晏清时,将那些书籍一一放在桌子上。
上面的名字,熟悉而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