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却看着拓跋余。
见他没有让拓跋骏重新致歉行礼的意思,便笑着道:“国尚礼则国昌,家尚礼则家大,身尚礼则身正,心尚礼则心泰。”
“看来王兄说的不错,北凉的确不过尔尔。”
他明显带着轻视的语气,让拓跋余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眼看着殿内嘲笑声,越来越大,拓跋余对一旁的拓跋骏道:“向大齐皇帝行礼致歉。”
拓跋骏面上带着不服气,但却不敢违抗自己这位叔叔的意思,乖乖低头行礼。
神情动作比刚刚,认真了不少。
“晏清时,王文礼。”
拓跋余视线扫过两人,轻轻一笑道,“本王记住你们了。”
“我等不过无名小卒,不劳王爷费心。”
晏清时并没有被他的话吓到,仍旧语气温和。
眼看着北凉人屈服,建元帝这才朗声笑道:“年轻人气盛,王爷别在意,请坐。”
“来人,给使臣斟酒。”
几句话殿内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姜初月悄悄靠近晏清时道:“驸马威武!”
说着还向他竖起大拇指。
“殿下……”
晏清时红着耳朵,不知如何接话。
平生还没有人,这样称赞过他。
眼看着两人腻腻歪歪,一旁的淑嘉公主,红了眼眶,曾几何时,她和驸马也有这般时光。
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呢?
淑慎公主干脆扭过头不看她,心中却觉得姜初月轻浮,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还和驸马纠缠在一起,纯粹不知廉耻。
姜初月不知她们所想,她看着父皇和北凉的使臣,相互敬酒。
待敬酒完毕后,皇帝笑着道:“请诸位移步殿外,观看乐舞。”
姜初月心中明了,看来曲江宴上的提议成真了。
果然,大殿外,早已经摆好了座椅,就连舞者也已经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