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数次说承受不住时,江恬始终不依不饶。
也不知道说累有没有用。
便见江恬睫羽轻眨,表情乖顺得如同从来没有忤逆过她一般,爬上来些许伸手抱住她,柔嫩的脸颊贴了贴她的:
“好,我都听姐姐的。”
真的说一不二、严令禁止的年下听话小狗。
“”
祁蒲之无语凝噎,忍了又忍。
然而腰间的酸软与某处不住的跳动提醒着她,这人方才有怎样的恶行。
最后还是忍不住,颇有点咬牙切齿地抵住她:“真会装乖!”
江恬忍俊不禁。
女人方才明明很享受,事后又指控她不饶人的罪行。
真是过河拆桥。
她没有把这句话调侃出来,而是逆来顺受地蹭了蹭她,把人抱得更紧:“反正喜欢你不是装的。”
直接一记感情牌打出去。
效果颇佳,让祁蒲之准备好的指控话语说不出来。
就拿捏了她会心软。
祁蒲之轻哼一声,懒得再和她计较。
方才过于激烈,此刻一停下来,后知后觉累得全身瘫软。
在困倦地半闭眼眸间,祁蒲之听到枕在她肩头的年轻女人轻声说:“到现在仍觉得像梦一样竟能这般拥有你。”
把自小仰望的月亮拥入怀中是什么感觉?
再自信从容的人或许都会惴惴不安,担心一场梦醒,发现只是已经破碎的幻境。
祁蒲之听到这声低语,不由得睁开眼,偏头垂眸看向江恬。
年轻女人乌黑的长卷发微湿,披散在她的肌肤上。
透过微乱的发间,能看到江恬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如羽扇般可爱,再往下是笔挺的鼻梁。
不笑时气质总是清清冷冷,矜贵又疏离。
然而如果她对你笑起来,那清澈漂亮的眼眸完完全全倒映着你一人,总如有星光晃荡。
是令人心醉的专注。
祁蒲之伸手轻挨她的左脸颊。是了,如果她笑起来,那里还会有清甜可口的酒窝。
这张面容,祁蒲之第一次见到是在自己十七岁。
当时江恬满是稚气的俏丽脸蛋和她递来的那朵嫩黄鲜花,一起镌刻在祁蒲之心头。
于是五年后,祁蒲之把她捡回了家。
彼时她刚大学毕业。
因为本科期间在家里公司实习,做出了令人惊艳的成绩,本就把她当接班人培养的奶奶对她期望愈盛。
哪知她毕业后竟一意孤行要去娱乐圈闯荡。
奶奶怒极,却没有直接阻拦她,想让她撞南墙后主动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