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是故意不问男人……用这种轻描淡写掩饰你内心的惊涛骇浪。”
“嗯。”
他温柔而困倦地说:“所以直接说仇人吧。”
“……你还没听出来吗?那就是为了跟男人押韵的。”
我说,“我命令你问男人。”
他不问了,也不说话了。
肯定是困坏了,就这么抱着我,呼吸已经放匀了。
呆了一会儿,药劲儿过了,肚子又开始疼了。
我有点犯迷糊,但还是忍不住说:“梁墨冬……”
没回应。
他睡着了。
心跳平稳,呼吸悠长。
但听到我叫他,可能是我的错觉,胳膊还是紧了紧。
于是我没有再说话。
就这么望着他,轻轻地……在他的唇角,印了一个吻。
活着真好,还能见到他。
还能亲吻他。
还能拥抱他。
还能听到他对我说这些话。
还能拥有他。
哪怕只是短暂的……不完全的,昙花一现。
活着真好。
人要活着,才有可能。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就在这休息室里修养。
不是我不想回去,是梁墨冬不让。
他不同意我就回不去,因为白天人家梁音在上班,晚上楼锁了,我没密码,再说梁墨冬还在这儿盯着我。
头几天还挺爽的,毕竟休息嘛,还有大美男贴身伺候,谁不爱。
再长点就开始不行了,虽然屋子里也什么都有,落地窗很大,新风系统很好,但我已经憋闷得感觉活不下去。
这种闷是从软禁本身这个行为衍生出来的。
被关着,被限制,被圈养。
溜都不溜一下,狗都不如。
梁墨冬当然对我没有恶意。
所以我也给足了他面子,这一个礼拜跟他明里暗里商量了好几遍。
直到今天早上,我醒来时就觉得呼吸不畅,感觉再这样下去血管都要崩了。
索性穿好衣服,冲出了门。办公室倒是没人,但外间……坐着一个男的。
好帅啊。
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西装革履,凌厉干练。
这男的似乎也是刚到,桌上的茶水还没动。
我这一出来,他立刻听见动静看过来了,站起身来,眼里露出了示好:“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