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呆的都快抑郁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最后说,“那么小,那么憋闷,太阳也晒不上。”
“晒他干什么?”
他说,“又不是植物。”
“怎么不是了?”
我说,“玫瑰本来就是要长在外头的,享受阳光雨露,接受风吹雨打。”
他不说话了,站起了身。
我赶紧跟上,说:“你把它关屋里,几天就要枯萎。”
他还是不说话,绕过了办公桌。
我继续跟着,已经开始生气:“我真的要走了,我现在就要回家……”
还没说完,就被他抱到了办公桌上。
胳膊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微微弓着身,看着我说:“我给它建个花棚,科学仔细地照料,它能过得更好。”
我说:“别这样。”
他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对峙半晌。
总要过这一关的,我说:“我要回去上班了。”
见他还是不吭气儿,我说:“就现在。”
“现什么在,”
他终于出声,“不许去。”
“拜托了。”
我搂住他的脖子,说,“这都一个多礼拜了,我也是有工作的人。酒店里头还有一堆事儿……”
“那用不用我给你们刘总打电话?”
他摸了摸。我的背,轻声说。
我松开手,问:“你想干嘛?”
“就告诉他,那年会不用办了。”
他就这么看着我,面无表情,“一堆事儿,百十来号人都忙不过来。”
我推开他的手,转身回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