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妈妈想着,只是我已不是小孩子了,零嘴儿就免了吧!”
徐春君含笑起身,程妈妈是服侍她姑姑的,作为小辈自当尊重。
“姑娘快坐下,这离晚饭还早着呢。”
程妈妈怕徐春君饿着。
“多谢妈妈想着,只是咱们出来办事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自身用度能俭省就俭省些吧!”
徐春君知道自己是做什么来的。
“不过一包点心,能有几个钱?”
程妈妈道,“姑娘已经够省事的了,可也不能太简薄了。”
“妈妈坐吧,紫菱倒了茶来。”
徐春君吩咐道。
程妈妈也不推辞,知道徐春君有话要对自己说。
“其实早该跟妈妈说的,只是我之前心绪实在有些乱。”
徐春君略带歉意地开了口。
“可是侯爷夫人又为难姑娘了?”
程妈妈问。
“也不算是为难吧,”
徐春君笑了一下,笑容有些短促,“今天她提出了第三件事,我没有立即应允,而是说要考虑几天再给她答复。”
程妈妈听她如此说,心里便觉着不好。
前两件事虽难,可徐春君都应得痛快,足见第三件事令徐春君何等纠结。
赌一场
此时日影西斜,屋子里的光线多少有些暗了。
程妈妈见徐春君乌发半湿,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妩媚。但她的美永远是那种不扎眼的清丽端庄,尤其易得长辈们的喜爱。
程妈妈不大想得通侯爷夫人还要怎样为难徐春君,她也常忍不住怀疑,这条路究竟走得对还是不对。
“侯爷夫人说,只要我答应嫁给她的娘家侄子,便即刻派人去思源救二哥哥。”
徐春君知道这件事再难开口也得告诉程妈妈。
程妈妈一听,顿时就慌了,说道:“这……这是怎么话说的?哪有这么求亲的!”
然后定了定神,又说:“我记得诚毅侯夫人的娘家姓郑。当初咱们没离京的时候,他家的老伯爵早已作古,有个儿子年纪跟咱家二老爷差不多,只是也病故了。依稀记得他家有个小少爷袭了爵位,如今也好二十出头了。”
“侯爷夫人说的正是他了。”
徐春君道。
“姑娘啊,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位小伯爷是个什么样子,但只怕不是良缘。虽然这话不该我说,可他若是个好的,又何至于让侯爷夫人以此胁迫让姑娘进门?”
程妈妈忧心忡忡。
徐春君闻言,不禁苦笑:“妈妈果然是个聪慧人。侯爷夫人并未瞒我,直言这郑无疾甚是不堪,怕家业都要葬送在他手里。京城中寻不到门当户对的人家,恰好我又自己撞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