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压低了声音说,“柳儿必定不愿意有人同她分赏钱。”
紫菱恍然大悟,不禁撇了撇嘴。
觉得柳儿未免太小家子气,就算她们是下人,也不必拿出这副难看的吃相来。
她们到了店里,徐春君帮姜暖挑选了一方砚台,那砚台侧面刻着两行字:身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
“这上面镌刻的话也吉利,正适合你送给姜叔父。”
徐春君向姜暖笑着说,“价钱也适中。”
“我父亲的确很喜欢砚台,他的书房里就有十几方呢。”
姜暖摩挲着那砚台说,“有几次我过去请安,都见他在那里把玩砚台。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这黑漆漆的石疙瘩有什么好端详的。”
“送礼物就是要投其所好,只要收礼物的人喜欢就是了。”
徐春君说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似乎没干别的,净帮人挑选礼物了。
她们让掌柜的把砚台包起来,算还了银两却还不见柳儿来。
“已经过去好些时候了,她还没从茶楼出来吗?”
姜暖疑惑道。
“奴婢没见她出来。”
铃铛说话细声细气的,徐春君总共也没听她说过几句话。
“这就奇了,茶楼里也不过二十几个雅间,何至于这么久了还没问完?”
徐春君也觉得不应该。
“反正马车还在那头,不如我们过去问问。”
紫菱道。
众人于是又走回去,紫菱进茶楼里去问,掌柜的也说没见柳儿出来。
“徐姐姐,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想必她也就出来了。”
姜暖觉得自己已经耽搁了徐春君许多时间,不想再给她添麻烦。
“不差这一会儿,紫菱绿莼,你们和铃铛一起到楼上去找找。”
徐春君吩咐自己的丫鬟道。
这三个丫鬟楼上楼下找了个遍,却依旧没见到柳儿的影子。
“我们问了二楼雅间的几位客人,她们都说的确有一个侍女询问她们谁掉了帕子。”
紫菱鼻尖儿上沁了汗,说话也有些气喘,“可我们找遍了茶楼,也没有柳儿。”
“难道她去了别的地方?”
姜暖只觉得摸不着头脑,“这青天白日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徐春君于是亲自进茶楼里问掌柜的,掌柜的摊手道:“我是没见那姑娘出去,不过我低头算账来着,也不保证她在这期间出去了。反正你们已经结算了茶钱,我也没有必要留心不是。”
徐春见问他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便和姜暖一起去楼上找。
竟然也没找到柳儿。
“我说几位,你们已经找了好几遍了,都没找到,显然这个人已经不在我们这儿了,你们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掌柜的开始不耐烦起来。
来这里喝茶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总是这样打扰,客人当然不悦。
“徐姐姐,我们还是到外头等吧,说不定柳儿真的去别的铺子了。”
姜暖扯了扯徐春君的衣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