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慈便含笑看向徐春乔说道:“若是徐三小姐哪天得空儿,不妨到我们府上去。”
徐春乔又慌恐又害羞,只敢小心地应了一声。
训斥
徐琅稍作安顿,便带着徐春君去毛以正家拜访。
原本徐春君进京就是先找的他,因为他是徐尚书的门生。
毛以正自然尽力相帮,只是他人微言轻,况且陆侯爷当时未在京中。故而没能帮上忙,十分地过意不去。
徐春君办成事后来过他家两次,如今徐家举家回了京城,毛以正听说很是高兴。
只是想到恩师已故,再也见不到徐家复荣了。
从毛家回来,徐春君还未回到住处,便被魏氏的陪房吕妈妈叫住了:“五姑娘,太太请你过去。”
紫菱和绿莼暗道不好,魏氏从来找徐春君就没有好事。
果然,到了那里,魏氏盘膝坐在罗汉榻上。徐春素在另一边坐着,两个少爷不知哪里去了。
徐春君请了安,魏氏只是垂着眼,徐春素也不搭理。她们只好站着。
恰好一个小丫头进来倒茶,失手打了杯子。
徐春素立刻给了她一巴掌,骂道:“下作小娼妇!连个茶也倒不好,还能指望你什么?!别以为到了京城吃两顿饱饭,见了几个生人,就长了身份,忘了本了!不过是个奴才胚子,还想飞出这窝里去不成?!趁早夹了尾巴,老老实实在一旁伺候着,好儿多着呢!”
小丫头不敢哭,捂着脸跪在地上捡碎瓷片。
魏氏慢声说道:“下去吧,往后小心些,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不然打下你的下半截来。”
小丫头低着头下去了。
紫菱和绿莼站在那里,心里头憋闷又感伤。
往前的十年里,她们就被魏氏母女欺压着抬不起头来。
只因她们姑娘是庶出,便在这屋里低人一等,处处忍让尚且不免被迁怒。
今天这母女俩借机发作,明是骂那小丫头,实则是冲着她们姑娘来的。
徐春君知道这母女心里早存了不满,迟早要有这么场作法。
因此只是低眉顺目地听着,不争辩更不撂脸子。
魏氏见她还像当初那般老实,心气稍平,叫着徐春君的名字道:“五丫头,你可知我叫你来为的是什么?”
徐春君道:“春君不知,还请太太示下。”
魏氏道:“以往是我小看了你,不知你竟是有大本事的!”
徐春君忙说:“太太谬赞,春君实不敢当。”
魏氏挑眉冷笑:“不敢?你还不敢呐!如今你的本事大了,早不将我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