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萨抓住程殊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你说拉t斐尔是你生命中的礼物,那是为什么?”
程殊有些意外地挑眉,他没想到洛萨竟然听出了这个名字的寓意。
他只说:“拉斐尔减轻了一些我的怨恨和执念,他救赎了我,救了他就是救了我自己。”
洛萨再进一步问理由,程殊就笑而不答了。
过了会,程殊微扬下巴,示意洛萨看十字架。
“你信仰天主教?”
洛萨点点头,回:“是的。”
“我带你来,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答应我。”
程殊没什么表情,说,“我会帮你离开,保障你的生活,但我有个要求。”
洛萨抬眸,看见男人眼中的认真,听见他的声音逐渐响起在耳边:“我要你对着十字架和神父发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拉斐尔就交付予你了。”
男人的神色不像作假,即便是对死亡向来直言不讳的洛萨,闻言也慌张了一下。
可偏偏程殊死死盯着她,像是她不说就不罢休的样子。
洛萨心情复杂,她整理了一下情绪。
半天,她决绝地拿起盒子里头的圣经,对着十字架沉沉出声:
“洛萨·薇拉斯盖兹,郑重朝主起誓。如若有一天,塞巴斯蒂安先生遭遇不测,我会以母亲的名义陪伴在拉斐尔身侧。”
“我会佑护他,教授他。”
“我会爱拉斐尔如生命,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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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色明亮。
紫藤萝花园亮起了小串灯,一盏盏隐藏在木架后,把花卉照得梦幻而暧昧。
紫藤萝花耐干旱,即使在降水不多的华雷斯,也能在植工的照料下开成瀑布。
而整个花园,都是这样连成一片的紫藤萝花。
地上的大丽菊开得明媚鲜艳,毫不遮掩美意。
花卉间的小路铺满了凹凸不平的石子,洛萨干脆甩下了高跟鞋,赤脚走了上去。
程殊把车停在了花园一隅,也下了车,徐徐走着。
这里的人大多穿了白色的长袍,据说这是当地一小部分人群的习俗。
每个月的中旬,都会集聚在紫藤萝花园中心的小屋里进行灵魂洗涤仪式。
洛萨转身指着那大概只有膝盖高的草屋棚子,问:“这是什么?”
程殊示意她看那些穿着到脚踝的白袍的人士,回她:“这些人的灵魂洗涤屋,他们会坐进去围着蜡烛唱歌祈祷。借此希望上天能宽恕他们生活里不曾注意而犯下的罪行。”
“你信仰这个?我们是要去参加他们吗?”
程殊闻言微顿,否认:“我不信这个,我信仰长生天。”
洛萨第一次听见“长生天”
这个说法,她被这个陌生而绕口的名词吸引住了。
“什么是长生天?这是哪的信仰?”
程殊插着兜,站得笔直,慢慢说:“长生天很难用一两句话解释。我母亲是蒙古族人,这是她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