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爽了。
洛萨愣了下,笑这男人最近的调情怎么变得幼稚起来了。
她佯装正经地问:“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喜欢我?”
程殊知道她故意的,所以也接着演:“洛萨小姐,大把的人愿意为你死。”
洛萨“啊”
了一声,然后眨了眨眼,问:“可是塞巴斯蒂安,你这样帅的男人在这儿谁敢来打扰我呢?”
程殊垂眸,把话说得委屈:“可能是因为不够吧,帅有什么用。”
他这番话活脱脱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洛萨觉得这男人好计谋。
她擦了擦嘴,乐得哄人,顺着台阶下,拽过程殊的衣领吻在了他的下颌。
洛萨摸了摸他有些粗糙的皮肤,贴心地问:“现在你觉得够了吗?”
周遭剩下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见了这场景心直接碎掉了。
谁不说程殊这人坏呢?
程殊敛眸,眼里闪过不易被发现的宠溺,声音略带磁性:“这回还真是够了。”
洛萨笑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这个法餐厅非常大,是这艘游轮里最大的餐厅,有好几层,每一层都有很多桌。两边有黑银色的旋转楼梯,阶梯是玻璃的,里面铺洒了细t碎的锆石。
扶手栏杆底端被绑束了厄瓜多尔玫瑰,全都是被空运来的鲜花。
阳光和灯光稍微一照,整个厅堂都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奢侈感。
除了那些不知情的游客,来往的政客名流都清楚这里是怎么被一点点铺设起来的。
高脚杯碰撞,香槟液在里头摇晃。透过一杯杯交错的酒,洛萨看清楚了那带着血的资本积累。她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到处都被烂泥包裹,有的人拼死离开,有的人坦然踏入。
而这群人里包括了她,亦包括了程殊。
游轮上什么都有,歌剧院、水上乐园、卡丁车赛车道,甚至还有很多奢侈品免税店。
程殊又有事处理,于是只有洛萨一个人图新鲜到处逛了逛。
下午四点左右游轮停靠在了海地,一个加勒比海北部的岛国。这个国家残留着西班牙和法国的色彩,虽然贫穷,但景色也算别有风味。
不少游客趁着这十小时停靠下船观光,洛萨也跟着在港口附近逛了一圈然后回了游轮。
等她在电玩城钓娃娃钓得忘我时,瑞贝卡突然出现在了她身边。
她眼下青黑,鼻梁上贴着绷带,有些疲乏地说:“洛萨小姐,请跟我走。”
即使是秘密接触过了,但洛萨还是想起了程殊的交代,准备旋动手表的按钮。
瑞贝卡瞥见她的动作,猜想到她要干什么了,笑了一下:“不用找塞巴斯蒂安了,他在顶楼的赌博厅。我就是带你去他身边的。”
“魔徒的指令还是安立奎的。”
洛萨收回手,语气自然。
瑞贝卡的脚步顿了一下,没骗她:“都。”
“其实魔徒和安立奎的生意基本上谈得差不多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