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门外的人也心痒。
雪白的一片,雪花似的晃动着,谢曲汶刻意出动静时,雪花就也一颤一颤的。
胆小的要命。
像只红着眼睛、雪团子似的兔子,戳一下就缩一下,出叽叽的叫声。
陆长郁偏过头,泛着雾气的眼眸,透过被打开的一道门缝,隐约看到了双漆黑的眼眸。
但再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似乎是金属闪烁的银光从眼前划过。
难道是他看花眼了?
*
“外伤性骨折,伤得有点重。”
医生在诊断书上写写画画,刚刚看到陆丰城的伤势时还有点惊讶。
这么严重的外伤,很明显是被人用钝器击打的,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一个a1pha的腿骨弄断。
硬生生被敲断了小腿,即使是一般的a1pha也受不了这种痛苦,陆丰城却还坚持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来医院治疗。
护士帮忙处理外伤时,都有点于心不忍,他腿上鲜血淋漓,膝盖磨得肿,渗出一团团青紫的污血,看了就让人觉得头皮麻。
陆丰城脸色苍白,冷汗津津,却抿紧唇一声不吭。
着实让人佩服。
“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医生看了看他明显是被人打伤的腿。
这是被人寻仇了?
“不用,是我父亲打的。”
医生顿时了然,暗道怪不得,如果他还手的话,不可能伤得这么重。
“如果是家庭矛盾,也可以找警察调解的。”
陆丰城的右腿打上了石膏,医生诊断他是外伤性骨折,以他的体质,大半个月就能康复了。
不过肯定要疼一阵就是了。
谢曲汶帮他取药回来时,就看他已经坐到轮椅上了。
“小郁怎么样了?”
第一句话不是问病情或者工作,而是他心爱的弟弟。
谢曲汶把药交到他手里,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看到的画面,昏暗的室内,仿佛光的雪白皮肤、纤细的脖颈和手臂,在黑暗中摇晃的脚尖。
那些诱惑的印象又在脑子里徘徊。
“他很好。”
就是好得有点过头了,看的谢曲汶不痛快。
“陆少今天要住院吗?你的伤势有点重。”
谢曲汶看了一眼他缠着纱布的右腿,似乎又有点渗血了,显然伤得不轻。
他问这话,不是关心陆丰城,纯粹是担心要是他现陆长郁做了什么后,气得拄着拐要把常乌的腿也打断。
“不了,我要早点回去,不然小郁该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