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树还是听见了。
“为什么不能?”
她的回答和他一样。
抬头,这次目光直直地落进他眼睛里,带着隐晦地试探。
像是翻山越岭,拂过山头,想追寻一个答案。
今晚必须要得到的答案。
“因为也不是我单方面能决定的。”
◎在雨天做一场旖旎的美梦◎
夜深了。
星星月亮像是偷喝了葡萄酒,照得天地格外皎洁明亮。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浑身带来的战栗,以至于徐漾起先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拇指滑过脸颊,脖颈,在一点点往锁骨处停下,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可他温柔的声线,在她耳朵又重复了句:“徐漾,放轻松。”
明明紧张到不行,还是乖乖听话缴械沉沦,被引领跌入云端。
……
徐漾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是夜里一点,意识轻飘飘的还没彻底回来,她翻了个身,脸猫咪似地蹭了蹭枕头,眼神慢慢聚焦在小茶几上空空的琉璃瓶,吓了一跳。
猛地掀开被子,一头竖起来。
天啊。
她做什么春秋大美梦了啊!
罪恶罪恶!
关键是她的幻想对象,性幻想对象……
徐漾羞得直接躺尸一般钻进被子里狂踢,太丢脸太丢脸太丢脸。
不,应该是太羞耻了。
脑子里的梦还没退下,依旧能够清晰回忆,低沉喑哑的喘息,嘴唇湿热的温度,他手慢慢滑动下浑身的感官……
啊啊啊啊啊。
徐漾你还回忆起来了怎么回事!!!
现在心里就是一个小人扑通跪地砰砰磕头。
一直到彻底把自己逼得呼不上气了,才揭开被子。
难抑地闭上眼。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
……
做了足足三轮深呼吸冷静下来。
徐漾环视整个屋子。
相册夹第一页,是追蓝眼泪当晚她偷偷拍得合照。
就在她睡得这侧床头柜里是她买来用来做捕梦网剩下的丝线。
书桌上摆着特难收的签名本。
咖棕色飞机盒里是出自里屿的发簪。
摆件小花瓶装饰里插了一只已经枯黄狗尾巴草编制的小兔子。
门背后还挂着她的背包,包袋敞开着,彩虹似的花束将包撑得鼓囊囊的。
地上小圆桌上放了几盒她常用牌子的隐形眼镜。
风筝节她出游前天摘得时候,意外掉在地上没注意,第二天干了用不了了,客栈姐姐和她度数差不多,临时找了副新的给她,徐漾戴得不习惯,后半程糊眼睛,只能暂时先将就着。